院子里站着几位村姑,穿得整整齐齐,辫子也梳的流光水滑,说要买美白膏。
林浅浅拿了美白膏出来,姑娘们却心不在焉,眼睛总是往旁边瞟。
顺着她们的视线,林浅浅看到了正在洗衣服的林晓东,心里就明白了。
村里来了个大帅哥,少女们芳心暗动呀。
这也正常,但帅哥还能给她带来收益,倒是意外之喜。
最漂亮的村姑主动出击:“林同志,你以前没洗过衣服吧?哪能这样洗?还是我来帮你。”
她卷卷袖子要下手,林晓东却端起洗衣盆走到一边:“你谁呀?我想怎么洗怎么洗,跟你有啥关系?”
村姑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林晓东,你弄了一盆肥皂泡,艳艳好心帮你,你还不识好人心,艳艳,别理她,美白膏给你了。”林浅浅忙维护少女的脸面。
姑娘们拿着美白膏恋恋不舍地走了。
林晓东把洗好的衣服晾到绳子上,问:“你不去抓偷玉米的贼了?去的话我陪你。”
“不抓了,那个贼肯定也是穷得吃不上饭,我就当做好事,哎,我可真是菩萨心肠。”林浅浅瞥着从屋里出来的李玉菊,故意提高了声音。
直觉是她,但是没证据。
“看什么看?我又没偷!我粮食多着呢,天天撑得肚子疼。”李玉菊昂着头走开。
出了知青点,李玉菊立刻抱住肚子,好饿呀,不偷玉米填补,饿的晚上都睡不着。
还是得想办法。
李玉菊去了顾婆子家。
一听是来借吃的,顾婆子啃着肥嫩的猪腿骨把她赶出来。
买腿骨的钱是她凭本事跟孟主任要来的,别人别想沾光。
李玉菊喊了很多声顾大娘,汤都没得到一口,灰溜溜离开。
忽然想起二流子,脚步一转便往他家去。
二流子家是三间破旧的草屋,石头垒的围墙,粗细不一的木棒钉成的破大门,李玉菊在墙外观察一番,确定二流子不在家,这才走进去。
二流子是老来子,他妈六十多了,眼神也不好,听到动静摸索着走出来,问她是谁。
“管我是谁?你儿子呢?”李玉菊一边问,一边在屋里打量,这家够穷,四壁精光。
“谁知他去了哪。”二流子他妈说,“你找他干啥?”
听出来是个年轻女人,她很好奇,竟然有女人来找儿子。
“我来跟你儿子要钱,他欠我钱。”李玉菊说。
“咦?他跟你借钱了?啥时候借的?”二流子他妈一听债主上门,急了。
儿子不务正业,她一个老婆子上不了工,家里饥一顿饱一顿,哪有钱。
“他摸我了,就得给钱。”李玉菊理直气壮。
二流子他妈有点懵,原来是被儿子摸了?
她年轻的时候如果被不是丈夫的人摸了,只会去跳河!
这姑娘不但不跳河,还来要钱?
二流子他妈一脸苦色地说:“姑娘,我哪有钱?你以后躲着他,别让摸不就行了?”
对一个半瞎眼的老太太,李玉菊可不会客气。她直接去老婆子身上翻,翻出来几毛钱,又抢了饭桌上的一块菜饼子跑了。
吃完菜饼子,李玉菊又为下一顿发愁。
马上秋收了,收完队里会分粮,她只需要再坚持几天。
可二流子家榨不出来多余的吃食了,还能跟谁借粮呢?
李玉菊想了半天,去了李国强家。
因为那场闹剧,李婆子自觉无脸见人,还在家躺着呢。
李玉菊进门喊婶子,在李婆子面前痛骂林浅浅:“婶子,国栋多好的青年,她还不乐意,一个二婚头当自己多了不起,总有一天会吃大亏。”
李婆子顿觉遇到知音,附和着把林浅浅大骂一顿,这才问李玉菊来干啥。
“这不跟您借点粮食?过几天分了粮就还。”
李婆子顿时清醒了,这知青懒得要死,上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不知道能分几斤粮,借给她就怕有借无还。
“哎呀我们家困难,哪有多余的粮食?”李婆子哭穷。
李玉菊瞅瞅,饭桌上还有玉米面饼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说:“既然您也没有,那我只好去县城找我表妹住几天了,她干临时工,我妹夫还是车间主任,我这当姐的去了,怎么也得管我几餐饭,临走还得给点小钱。”
“我表妹刚来村里时,可是多亏我帮着,我们姐妹俩好着呢。我现在就去。”李玉菊作势欲走。
“别走。”李婆子忙喊。
这要让她进了城,儿子媳妇花费更多!
李婆子忍着心疼,给李玉菊半袋子玉米面。
李玉菊提着袋子出了李家,迎面看到林浅浅,她骑着一辆崭新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