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掌柜的说着,又低下来头,摆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当然了,那都是气话。我们不能够喧宾夺主,这是属于开封府尹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都是保家卫国,殊途同归。我们黑羽卫乃是在背地里出力的人,虽然听起来有些心酸,但这就是我们的伟大的荣光!”
赵掌柜清了清嗓子,又唤了一个面孔,“你晓得个屁?我们若是都解决了,那岂不是扫了黄府尹的面子,得罪了他?你信不信,今日咱们把案子结了,明日就有人参黄府尹吃皇粮不干事!”
“咱们日后打交道的日子多了去了,做人得留余地;咱们的目的就是救阿准,目的达到了,就该扯了。接下来牵扯到那祥云镖局,那可是个难啃的骨头。”
“咱们就这几个人,犯不着同他们硬刚,让开封府去冲锋陷阵不是正好?唉,小孩子,就是不懂事!”
翟准瞠目结舌,含在嘴里的草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
赵掌柜的瞬间变脸,对着谢景衣露出了谄媚的笑容,“上峰啊,谢三啊,你看我学得像不像?我们谢三,就是这么聪明,这么有层次啊!”
谢景衣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行啊,老赵,有前途啊!便是我那新嫁的夫君柴二瞧了,都分不出你我来!”
赵掌柜的一听柴祐琛的名字,慌忙摆了摆手,“那是不敢的,那是不敢的。不在在柴二爷的墙角动土!”
谢景衣笑得前合后仰的,见翟准还是傻愣愣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翟准瞳孔一缩,整个人像是受惊的野兽,汗毛都竖了起来,再一看是谢景衣,又瞬间放松了下来,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你这样直接站出来帮我,不会有问题么?黑羽卫什么的,全都曝光了吧?”
谢景衣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你信不信,我站到东京城的大街上,拍着胸脯说我是黑羽卫,都不会有人信。为何?我可是个小娘子呢!乃是小公爷夫人,放着香的不要,辣的不吃,去做个卖烧饼拐人的?”
女子做官什么的,根本就不会有人信吧。
“再说了,咱们都在鬼街开铺子,若是不认识,那就有鬼了。你阿爷同我阿爷,还成日里一起花天酒地呢!不信你去樊楼看看账本子!我劝你别去,去了人家能揪着你付酒钱,倾家荡产就在眼前!”
翟准摸了摸鼻子,若是谢景衣的嘴是个弩,那她一定随时随地都能喷出暴雨梨花针!
谢景衣盯着翟准看了一眼,“你在骂我。”
“我没有。”
“你最好没有。我能把你捞出来,便能把你给捶进去。回去用艾草洗洗,别雕我了,真的!每次看到,我都觉得自己个要升天了!这些日子搁家蹲着,哪里都别去,小心为上。”
翟准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当然了,他的眼睛总是眯着,便是睁开了,也看不太出来。
“都听你的。”
谢景衣并没有接话,只看了赵掌柜的一眼,赵掌柜的微微的点了点头。
……
谢景衣进屋的时候,柴祐琛正坐在书房里,提着笔画着画儿。
“你在画我?”谢景衣歪着脑袋,挤了过去。
柴祐琛头也没有抬,伸手一捞,将谢景衣捞在怀中,搁在腿上坐好了。
“谢嬷嬷在外头威风大展,美女救英雄,满京城都传遍了。作为新婚夫君,才成亲三日,便独守空房,还不能画个娘子相陪了?”
谢景衣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挠了挠柴祐琛的咯吱窝,柴祐琛猛的一缩,实在憋不住笑起来。
谢景衣眼睛一亮,“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柴二哥哥怕挠痒痒啊!”
柴祐琛脸微微一红,“我可不怕。”
谢景衣点到为止,心中已经想着下回弄条蚯蚓试试了。
“看你一股子的醋味。我都没有用过晚食,饿到不行了。已经叫厨上煮了面来,一会儿咱们一道儿吃。”
谢景衣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画,“没有想到,你画画也不错,虽然比我还差那么一点儿,但就画人而言,已经算是入了门道了。”
柴祐琛摇了摇头,“我只会画你,画旁的人,都很丑。上辈子的时候,画得多了,也就熟练了。”
谢景衣耳根子一红,“你以前经常画我么?”
“嗯,心情好的时候,就画你;被你气绝的时候,就把你贴在柜子上,拿起飞刀,嗖的一下……”
谢景衣一梗,手肘对着柴祐琛戳去。
“还说上辈子心悦老子!看我上辈子那么短命,分明就是被你戳的!”
柴祐琛往后一仰,轻松的躲了过去,“那我为何短命?”
谢景衣嘿嘿一笑,“那当然是你惹了官家生气,我就同官家蹲在一起,对着你的画像骂你!”
柴祐琛笑了出声,“宫中今日无事,他们倒是没有想到,你手脚这么快。就是官家召了关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