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他奶奶的,我不是被大货车直接压到车底下了吗?这要是还活着,那真是生不如死啊。”虞听晚心里骂骂咧咧了一通。在一片叫骂声中睁开了眼。
一群脏兮兮的小孩对她拳打脚踢,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着:“哪里来的臭丫头,敢抢爷爷的地盘,给我打。”
一阵如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了虞听晚身上,让刚醒过来的虞听晚又被活生生的打晕了。
“大哥,别打了,再打该出人命了。”一个小孩看着晕过去的虞听晚阻拦道。
“哼,死了活该。”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停了手,吩咐道:“把她扔到路边去。”
一群人拖着如同死狗的虞听晚,把她扔到了路边,附近的商贩见怪不怪,并没有理会虞听晚。
直到一辆雍容华贵的马车,停到路边,将她捡了回去。
虞听晚再次睁着眼睛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睡在了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虞听晚环顾四周,看到有个侍女转身出去向外面的人禀告:“夫人,您带回来的小女孩醒了。”
虞听晚撑着有些胀痛的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本来都已经拿到自己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了,却被突然失控的重型货车压死了
。
当时她正沉浸在被某市重点大学录取了的喜悦中,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柔美怀了孕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坐在床边的杌子上,温声细语:“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虞听晚看着温柔的女人怔怔答道:“我没事了。”她真的是对这种温柔的人没有什么抵抗力啊。没次遇到就像被蛊惑了一样。
这可能同她的童年创伤有关,她的妈妈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的男人和一些不相干的外人。而她明明有妈妈,却活的如同没有妈妈一样,她像荒芜的杂草一样长了十八年,无人关心她。所以才会连别人对她的一点点温柔都能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虞听晚淡漠了眼神,默默想到,想必她的死也惊不起什么波澜,无人在意。
眼前的女人突然搭上她落在薄被外的手,说:“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再请大夫来给你诊治一番。”
虞听晚忙道 “不用麻烦了夫人,我好多了。”
“只是夫人,能不能帮我拿个铜镜”
“当然可以啊,你是想看看你的脸是否被伤到了是吧,好好的呢,不用担心。”接着她吩咐道:“喜鹊,拿把铜镜来。”
“是,夫人。”
很快,虞听晚拿到了铜镜,她迫不及待得端详她现在的脸,虞听晚有些惊讶,虽然铜镜有点模糊,但也能分辨出来她现在分明是一个小孩子的脸。她这是穿到了一个小孩身上。
“你好像很惊讶,怎么了吗?”
“我没事,夫人,谢谢您”。虞听晚将铜镜还了回去。
“我带你回来,是想请你帮我点忙,可以吗?”女人柔声道。
虞听晚并未感到不舒服,眼前的女人能提出要求,她反而松了口气。她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一个道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那些好,都是有条件的,都是要你用其他东西来换的。
“可以的,您要我帮您什么忙。”只是虞听晚还是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她将会在眼前的女人手里,付出惨重的代价,而这仅仅只为了偿还一身锦衣,一顿饱饭而已。
女人温和的说:“不急,咱们先吃饭罢,想必你也很饿了。”
虞听晚没有拒绝女人的要求,她本是和平社会长大的现代人,十八年来也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考上大学,远离家乡。所以此时她对女人没什么防备心。她没有想到一个贵族夫人,能找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帮什么忙。
总之,虞听晚毫无心机的跟着女人穿过府里的长廊,去饭厅吃了她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顿饭,她此时的确饥肠辘辘,看着满桌子的佳肴,虞听晚眼冒绿光,但她还是矜持的等主人落座,说了句吃吧,虞听晚才开始动筷。
专心吃饭的虞听晚没有发现,对面的女人从始至终没有动过一根筷子。直到虞听晚吃完饭后,开始犯困,眼皮耷拉着,看着对面的女人变得模糊,出现重影,虞听晚才后知后觉的觉出不对。只是已经晚了。虞听晚重重的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乌仙长,带她走吧。”
“是,姬夫人”
虞听晚觉得她真的是倒霉她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她已经快数不清,她从来到这破地方,晕过去几次了。
她睁开眼,出声:“有人吗?这又是哪。”之前那个漂亮夫人呢?总不能她吃顿饭的功夫,又穿了吧,快穿也不是这么个快法啊?
四周黑漆漆的,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只有此起彼伏的夏夜蟋蟀的叫声,和窗外聒噪的蛙声回应着她。
虞听晚靠墙而坐,长叹了口气,她恐怕是被那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