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安室透再去跟他说。
而且诸伏景光的反应也不会有安室透这么大。
“我不同意!”安室透脸色难看,“这次的情况跟以前不同,让警备企划课的其他同事参加会议都已经很冒险了。”
“这是诸星副总监要求的。”黑田兵卫说,“一些秘密的情报,我们可以私底下再说,但这个会他必须要参加。”
安室透眼神沉沉地望着黑田兵卫,黑田兵卫指了指窗户外面,从警视厅的高楼俯瞰下去,能看到一大片乌压压的人群,那些都是自发聚集起来到警视厅进行抗议的。
为了不存在的已经牺牲的警察,为了所谓的真相。
“松田被黑衣组织的人盯上,这种毫无理由的猜测可是你提出来的,我和诸星副总监也无条件支持你了,”黑田兵卫沉声说,“现在你连这点责任都不愿意背负吗?”
只是让一个美国人参会而已,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把人打发走,对于经历过无数风浪的黑田兵卫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对于安室透这样的年轻人就有些难受了。
他真正成为公安
的时间没有几年,做的又是最危险的卧底任务,在无数次面临艰难抉择的时候,很难想象他是依靠什么来坚定自己的信心的。
但这其中一定有必须要守护自己的国家,守护自己的人民这部分。
对于安室透来说,黑田兵卫的这个提议无异于侵犯他心中神圣的信念,他是绝对不可能向美国人低头的。
“抱歉,长官,”安室透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忙,这个会议我恐怕没办法参加了。”
连搬出松田阵平都不行,黑田兵卫忍不住头疼,“那你要忙到几点?”
“至少十点半之后吧。”
黑田兵卫:“…………”
说要开会应付人家半小时,他就忙半小时,这是故意跟他作对是吧?
“不参加就不参加,”黑田兵卫拿出手机,“我这就叫诸伏过来!”
安室透把手收在兜里,默默的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黑田兵卫听着正在通话中的提示,刷地看向了安室透。
早就已经在提前拨号,把线路给占了的安室透:“长官?”
看到他一脸纯良的表情,黑田兵卫没好气地说:“滚!你最好今天都很忙,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好的长官,”安室透飞快按掉电话,“谢谢您。”
他是真的不打算去应付什么美国人,从会议室的通道里走出来之后,他接到了诸伏景光的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安室透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诸伏景光无奈:“你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看大家都只是想随便应付一下那个美国人吧?何况上面确实在松田的事情上帮了很多忙,连现在的医院都是秘密安排好的,除了他们两个和伊达航之外谁也不知道在哪里。
“反正我就是不想去。”
听到安室透赌气的声音,诸伏景光忽然笑了起来:“要是让松田那家伙知道了,又会说你认真得不像话了。”
安室透忍不住问:“他醒了吗?”
“醒了,医生还在给他做检查,要等会才能见到他。”
“那我也过去。”安室透说着,忽然又停下脚步,“嗯……我还是不去了。”
他的尾音扬起,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诸伏景光忍不住歪了歪头。
“这个时候突然空降一个人过来,怎么想都很奇怪吧?”安室透在电话那头说,“我还没跟你说昨天晚上的事。昨晚去见黑麦的时候,我在那里还看到了一个人。”
起初他怀疑那人是医生,但他同时又觉得,医生是绝对不可能在他的车里睡着的。
如果医生真的那么做了,那就不是大胆可以形容的了。
那代表他已经完完全全看透了安室透,并且信任着他,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然而那可能吗?信任自己的敌人?
这么一想,连安室透自己都觉得好笑。
类似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惺惺相惜的事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
的。
至少对安室透来说不会,如果医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逮捕他。
有什么事进了监狱里再说!
听安室透这么说完,诸伏景光:“……你昨天还说,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医生。()”
他的语气笃定又排外,仿佛除了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理解医生的行为,没有人能猜得透医生的用意。
安室透顿时噎住。
诸伏景光好心转移话题,避免了幼驯染的恼羞成怒:所以你打算??()_[(()”
“留在警视厅。”
安室透说:“我要亲眼看看,那个【美国人】到底有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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