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雨不想再饮,几位女郎君也极有眼力地不再敬她,只是她也不好提回去歇息的事,微敛了眼皮听他们说话。
正听府中的大娘子蔡淑贤道:“女君出自司州越氏,又在洛阳长大,不想酒量却不似那些个女郎君,饮下几杯‘胭脂醉’倒也不声不响......”
“娘子说笑了。”越青雨顿了顿,才道。
蔡淑贤大抵是有些醉了,竟笑了几声,隐隐有要再同她碰杯之意。
她缓了好一会儿,着实眼皮子困顿,犹疑良久,终是没忍住在桌面下悄悄扯了下谢满衣的袍角。
后者慢慢侧过眸,神色沉静如水,重重烛火倒映那双深如寒潭的漆眸中。
越青雨眼睫微颤,抬起秋水眸看他。
灯影晃荡之中,越青雨瞧见他一侧唇角不可察觉般地微微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