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犯疑心病啦。”
南军只得作罢,“你一定要帮助弟弟。”
“行。”
南早看着三人走下楼梯,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幅度。
临近傍晚,南早收拾完行李,拿着手机去了超市。
张岸屿依旧不在。
她在超市的各个区域内都逛了逛,逛到糖果区时,发现椰子糖已经上架。
她拿了一大盒椰子糖,秦希礼给她结完帐,意识到她情绪不对,才没有插科打诨。
南早没有走远,她靠在梧桐树上,直接拆了一颗椰子糖。
吃完一颗又接着吃下一颗。
机械性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怀里的椰子糖全部抢走。南早下意识地护住糖盒,却仍旧落空。
南早不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张岸屿,唇角微微向下撇,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张岸屿略显慌乱地解释:“不是要抢你的东西。”
南早目光茫然,看着他递过来一瓶提前拧开瓶盖的矿泉水。
“喝点水,糖吃多了不舒服。”
南早接过水,喝了一口,又拆了一颗椰子糖,含进嘴里。
张岸屿似乎嗤地轻笑一声,短促迅速,来不及分辨。
他从兜里取出烟盒和银色打火机,香烟取出来一半,他才想起来问:“可以抽吗?”
“嗯。”
南早回复的同时,抬眸看向他。张岸屿依旧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下,似乎贴着创口贴,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张岸屿将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南早捂着嘴巴,轻轻地咳嗽一声。
他迅速将香烟捏在手中,快步走到垃圾桶旁,将香烟灭掉。
南早对烟味一直很敏感。
小时候,家里男人都抽烟,哪怕她咳嗽声震天响,他们也不会为她收敛。渐渐地,她习以为常,咳嗽逐渐减少。
原本以为,她已经对烟味脱敏。
此刻的南早,五味杂陈。面对张岸屿,却说不出多余的话。她想道谢,又想到最近似乎总在对他道谢。
张岸屿斜倚在梧桐树上,垂眸看她,“记得你朋友问我的问题吗?”
“什么?”
她问出口的同时,立马浮现出上周六晚上的场景。
——你觉得她漂亮吗?
文心越当时问完,气氛尴尬至极。好在,秦希礼正好走过来,很给面子的回答:“小姐姐超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大美女。”
后来,南早便拉着文心越回家。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自在,想要阻止张岸屿继续说下去,却已来不及。
“我现在回答你。”
张岸屿语气认真,南早不由得也跟着认真起来,她抬眸看向张岸屿,两人视线相撞。
“你很漂亮。”
“……”南早微怔。
说起来,答案无非三种,漂亮、不漂亮亦或者其他。
南早已有心理准备,他无论何种答案,她都能恰到好处的回应。
但是。
她失算了。在听到张岸屿认真回答后,她竟说不出话。为何会是这种反应,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张岸屿接着说:“何必执着一棵烂草。”
你很漂亮,何必执着一颗烂草。
南早还在仔细琢磨他的话语,眼前忽地出现了张岸屿的手机。
她接过来,手机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录像,她点开时,张岸屿悄无声息走远,给她留下个人空间。
监控录像的画面,正是常皓在超市门口打电话,语气不屑地说:“南早这种原生家庭不幸福的女人,自卑得很,给她一根棒棒糖,就能骗到手。”
南早稳了又稳,才控制住手机。
常皓后面的话,言语侮辱,将南早当成一个物品在他人面前炫耀。
他还未说完,画面里突然出现张岸屿的身影,随后,监控画面戛然而止。
画面虽然中断,但是接下来的场面不难想象。
张岸屿额头上的伤疤,是被常皓打的。
南早大步上前,将手机还给张岸屿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额头上的伤口。
“疼吗?”
张岸屿碰了碰创口贴,“不疼。”
“谢谢你。”
南早说完撇下张岸屿,径直朝着不远处的药房跑去,几分钟后,她拿着一大袋创口贴跑过来。
张岸屿掂了掂手里的创口贴,南早应该是把店里能买到的创口贴品类都买了。
“不需要这么多,我早就好了。”
“拿着吧。”
除了这个,南早实在想不到该如何感谢张岸屿。
张岸屿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