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郗家府邸大门被一柄银月色长剑轰然砸开,披着斗篷,戴着帷帽的女子站在了郗府大门前。
她身形消瘦, 步伐矫健中带着贵气与优雅, 此时就那样俏生生的站在郗家大门,手执长剑煞气凌然。
“郗家嫡女郗颀秀特来此向我伯父郗如悔讨债,并替我郗家先辈清理门户!”
她抬剑扫赶来阻拦的郗家护院,长剑直指主宅, 俏丽娇美的声音含着如剑般的锐利锋芒。
她的声音似乎含着强悍的灵力波动,几乎响彻了整个茹崖, 无数人因此将目光投注其中,更有普通百姓暗自关注。
郗家嫡女?郗家嫡女不是说病发去世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郗家嫡女?
向郗如悔讨债?这意思是郗家现如今的家主郗如悔做了对不起郗家嫡女郗颀秀的事情?说不定这事情就是害得郗家嫡女郗颀秀无故“身亡”的事……
听着这陌生女子所言, 这郗家家主郗如悔还做了对不起郗家门楣的事?不然怎么轮得到这位郗家嫡女代替郗家祖辈清理郗家门户呢?
这话中门门道道可多的很, 不少人都起了兴趣,暗自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谁在外冒充我郗家之人胡言乱语!”
大呵声远远传来,众人未见其人, 先闻其声, 足以见得对方多么恼怒。
几乎是瞬息,郗家现任家主郗如悔带着大批弟子迎面而来。
郗家家主郗如悔是个面憨心狠却极其善于伪装的人,若非清楚的见到她这个伯父和伯娘商量着如何联系那位邪道大能将她卖出去,她恐怕至今都不清楚平日里什么都依着她、护着她的伯父是个那样的人。
如今面对郗颀秀的指责和呵斥,他也仍旧一副心中无愧, 坦坦荡荡的君子模样, 甚至理直气壮的给郗颀秀扣上了冒名顶替之辈。
毕竟众人皆知郗府嫡女郗颀秀早在一月前已经病发死去, 连躯壳都下葬了。
这突然来到郗府臧头露尾之辈绝对不会是郗颀秀,肯定是对郗府有所图谋的邪道一流。
毕竟郗颀秀可是个十足十的废材,绝对不可能拥有能够踹开府邸大门, 击退筑基护院的能力。
“我家颀秀早就病逝,你们这些欺世盗名之辈不要来沾边!”
“那是对她的侮辱和冒犯!”
他这话说得格外真情实感,眼底的怒意和面上的愤恨令人不禁开始怀疑这戴帷帽之人是否是真的冒名顶替。
郗颀秀冷眼看着众人被郗如悔扇动情绪,对她产生怀疑,只觉得这人真是恶毒阴险至极。
“是吗?那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郗颀秀摘下帷帽,露出那张明艳又柔弱的脸庞。
这张脸极美,又带着莫名的柔若无骨感,瞧得众人眼睛一亮,不少爱好柔弱女子的男人眼睛都挪不开了。
跟在郗如悔身后搂着一个娇俏女子的黑袍男人眼睛瞬间就拉直了,他直勾勾盯着郗颀秀不肯离开。
郗如悔的眸色一暗,竟然真的是郗颀秀?她何时拥有了远超筑基期的修为?
郗如悔的目光如同针扎般刺在郗颀秀身上。
他竟然看不透郗颀秀如今的修为,莫非郗颀秀的修为现如今比他这个元婴初期修士还要强大?
不!不可能,一个月前郗颀秀都还是个身娇体弱的凡人,怎么可能一个月后就成为超越元婴初期的修士呢?
定然是郗颀秀父母留了什么珍宝或者秘术给她,让她能够借着法宝抵扛修士或者利用秘术强行提升修为。
想到这一点,郗如悔看着郗颀秀的目光贪婪又灼热。
被各种恶心的、心怀不轨的目光注视,郗颀秀眉眼间的冷意又浓了一分。
“怎么?如此热情,伯父这是又认出侄女来了?”
郗颀秀冷笑,如今的她外表依旧如同娇花,内里却坚韧的如同山峦海浪,连绵且强悍,亦是来势汹汹。
正贪婪地瞧着郗颀秀的郗如悔神色一顿,终于意识到郗颀秀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为了彰显他们对于郗颀秀的喜爱,郗家夫妇在郗颀秀及笄之日大开盛宴,宴请宾客,大多数人都见过郗颀秀的容貌。
之前病逝可以用郗颀秀死前不愿意让人见着她难看的模样而封棺椁盲葬,如今郗颀秀可是直接毫无惧怕之色的暴露了自己的容貌,直接开口质问!
眼前的郗颀秀除了神色更好、眉眼更自信外和之前一般无二,茹崖的无数人都非常熟悉。
面对这样的郗颀秀,郗如悔脸色有瞬间青紫,又很快被他控制住。
“我那侄女儿早死了,你从何处得来的幻化之法,竟然能够化作我那侄女儿的容貌四处招摇撞骗?”
“还让我瞧?我瞧你这肆意张扬,毫无尊卑长幼之道的模样也不像是我家乖巧听话、知书达理的侄女儿,你定是她人冒充!”
有与郗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