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个得意的样子!”
十一皇子对于裴清殊越过自己先封王的这件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他面无表情地对十皇子说:“你是你,我是我,别把我扯到里头去。”
说完就嫌弃地站了起来,竟是不肯再和十皇子挨着坐了。
十皇子非常尴尬,但他向来拿十一皇子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对十三皇子说道:“这个老十一啊,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算了,和他这种人我根本就说不通。”
“十哥你放心,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十三皇子露出同仇敌忾的表情来,“我母妃说了,那俪妃就是个狐狸精转世。现在父皇能做出越过十哥先给老十二封王的事儿,将来就能越过我,先封老十四为王。我真是想想都替十哥觉得生气。”
“可不是么!”十皇子只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十三弟,果然还是你最懂我啊!”
俩人聊得投机,十皇子的声音不自觉地逐渐提高:“不过要说起来,这老十二还真是狠毒。虽说三皇兄平日里和咱们兄弟的关系不咋地,但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亲哥哥啊。老十二怎么能这么残忍,亲手把自己的哥哥给杀害了呢?”
十三皇子轻哼一声,不屑地说:“这种人为了上位,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呐?表面上装作不慕名利的样子,实际上最贪名逐利的人就是他裴清殊了!”
“你们说什么?!”十三皇子话音刚落,一个愤怒的声音突然自一旁传来。
俩人一看,见是七皇子来了,面色都有些讪讪的。
不过十皇子的反应快些,脸皮也更厚。很快,他便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像平时一样大大咧咧地说道:“哎呀,七哥,来来来,这边坐。”
“谁要和你们一起坐?”七皇子冷着脸说道:“你们两个刚才是不是在说十二弟的坏话来着?!”
十三皇子暗叫糟糕,下意识地向十皇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相比之下,十皇子显得非常镇定,好像刚才他说的只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七哥,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我和十三弟只是说出一些事实罢了。”
“事实?三皇兄根本就不是十二弟杀的,是咬舌自尽!当初他自杀的时候,好多人都亲眼见到了,我也看到了三皇兄的尸体。”七皇子极尽讽刺地说道:“怎么,十弟这样‘爱惜手足’,三皇兄的尸体运到京城来的时候,你都没有送他最后一程么?”
因为尸体存放太久容易腐烂的缘故,在裴清殊回到京城之前,三皇子的尸体就已经运送到京城来了。
到底是父子一场,人都已经死了,皇帝就给三皇子留了一个全尸,让人把他葬在了京郊的一座山上。
先是舞弊,再是造反,三皇子的名字已经从皇室玉牒上除名,是不可能再葬入皇陵的了。
听到七皇子这样说,十皇子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尴尬:“哎呀,七哥,我不就说说而已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看,你这容易冲动的老毛病不改,到了战场上就会打败仗。要不是大皇兄废了一条胳膊救了你,你恐怕比三皇兄死的还早呢!”
“老十!”十皇子这样挑衅,七皇子要是能忍得住脾气就怪了,“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十皇子躲到十三皇子身后说:“哟,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了,别的没学会,倒是和你那好弟弟一样,学会手足相残了。”
七皇子大怒,伸手就要去捉十皇子,被闻声赶来的四皇子给叫住了。
“老七!”四皇子沉声说道:“别和这等小人一般见识。”
在庆祝裴清殊封王的宴会上,七皇子要是和十皇子大打出手的话,恐怕反倒会如了十皇子的愿。
不管是谁先张口挑衅的,先动手的那个人,总是显得不那么占理。
十皇子见四皇子骂自己“小人”,脸色十分难看地说:“四哥,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小人。他裴清殊为了立功封王,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逼死。昨日是三皇兄,说不定明日就是你呢?!我也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想要劝劝你们罢了。可别养了一条白眼狼出来,伤人伤己啊!”
七皇子听到十皇子这番挑拨之言,差点又被他气炸。
四皇子按住七皇子的手,淡定地说道:“十弟此言差矣。裴清睿乃是谋逆犯上的乱臣贼子,父皇早已将他从玉牒中除名。既然十弟与他的感情这样深厚,如果异位而处,十弟是不是会把裴清睿这个乱党给放走呢?”
这一顶逆贼同党的大帽子扣下来,把十皇子吓得腿都软了。
“十二弟虽然年轻,但无论是舞弊案还是平定叛乱,甚至是之前的官学改革,十二弟都是立了功的。十弟与其在这里说一些诛心之言,还不如好好办差,替父皇分忧。若是也想封王的话,就凭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去——北夏犯境,大齐正是用人之时。十弟何不披甲上阵,与匈奴人亲自厮杀一番呢?”
十皇子也就嘴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