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呢?你不是说跟他签了协议才奉献的吗?他现在可是空口套白狼啊!”
江家老宅二楼的卧室内,江陆柔躺在床上,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询问。
说好的合同也没谈成,合约也因为当时的意乱情迷而耽搁了所需要时间,楼星眠却不后悔,都是多大的人了,要还因为那事叽叽歪歪,怎么管理团队,每天的审批文件都压得她喘不过气,这还多亏自己有个好家世,否则公司的发展前景会更加艰难。
楼星眠盘腿坐在床头,手中的笔记本“噼里啪啦”,刚刚回来的她忙碌不已。
“他自小接触恒天业务,我也不逞多让,还能让他骗了。放心,最近我手下的技术员刚刚开发出一款游戏,有个演示小视频,你要看看吗?”
“药喝了吗?”江陆柔突然转移话题。
“要不是我提醒,从恒天大厦到车里,在从爸妈家到你这儿,仅仅一天的时间,我已经喝了快四回了,估计最后病不死,也会毒死的。”
“车里是哪儿?”江陆柔说完,立即做恍然大悟状,“我大哥。他现在去公司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他。”
“来了通电话,估计是公司的。”
手机中传来游戏输掉的声音,江陆柔无趣地扔在床上,凑到近前靠在柔软的床头内,视线落在她的笔记本屏幕上。
“你让我大哥在车里等着,你们在上边翻来覆去?”
听到这话,楼星眠忽而笑出了声,“脑子里想什么呢?就是猝不及防,我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楚裴砚这个人,我一直以为他是矜持、温柔那挂的,没想到骨子里那么强势,碰了的东西就圈起地盘,真认为是自己的了。”
“你真不喜欢他?一点儿都不能凑合?”
楼星眠关上笔记本,将其放在床头柜中,侧过头与她并肩靠在一起,“怎么凑合?结婚然后离婚?这和搞对象同样麻烦。每天都要记得他喜欢吃的、用的、穿的。结婚纪念日,几周年纪念日,这个节那个节,还有他那一大家族的生日等等,每个都得准备礼物与惊喜。我又不缺钱,从没想过从他那得到什么,干嘛受这个罪。”
她缓缓滑落,跌倒在枕头内,滚了一圈盖上被子,舒服地喟叹口气。
“我是慕强的,但不想让强者控制我。就好比父亲,他想让我随他的思想结婚,那我就弄个孩子出来。就算我不太喜欢小孩儿,但该有的关爱我一样都不会少。物质条件更是会满足她们。”
江陆柔抚摸着她的乌发,漫不经心地盯着某处虚空,“我倒没觉得强者有什么好。会做饭,陪聊、陪规划未来。这样精神契合的异性才最重要。楚裴砚确实是……除了提供钱,也找不出他的优点了。”
“你这话有歧义,楚裴砚好歹智商高、情商高,而且长得帅、个子高、身材好,有钱有权,这样十全十美的男人还是不多见的。要不我怎么会选中他。”
“好好好,你男人最好。”
“不是男人,是基因。陆云、陆月可不能被他给耽误了。”
说到这里,江陆柔垂眸认真地盯着她,“你真的从来没喜欢过他?一点儿动心都没有?”
楼星眠答得毫不犹豫,“没有,只是合适,契合。仅此而已。”
“那……”江陆柔顿了许久,房间内大约安静了几分钟,诡异般的沉默。
楼星眠与她自小长大,从幼儿园至高中,甚至高考分数都不想上下,因此大学都报得同一个,只是专业不同。
她大概读懂了隐藏的话,想起这结局难免觉得唏嘘和遗憾。
“其实,我喜欢过。”
“……真的?”
“很难有人不心动的吧?了解、专一、处处以你为先,小时候我还奇怪,直到医院那天我才知晓,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血缘。”
“那天他刚刚出差回来,带的礼物有一大半都是你从小喜欢的。若是晚一步……”江陆柔偏头盯着床头柜上摆放的纯白水晶,感叹道:“这种桎梏终生难解。”
窗外的大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雷声震耳欲聋,四周的路灯渐渐熄灭,唯余房间内的昏暗小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楼星眠故作不在意地拍掉她的手背,努力压下心内轻泛的涟漪,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朝她瞥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以前雷厉风行的江家千金去哪儿了?管了几年公司,怎么承受能力还不如我这个同时生孩子、考学位、发展团队的。”
江陆柔抬眸望向窗外,想起那天与旧友相遇的场景,还有手机内暖心的信息。
“我觉得,是时候收心了。不过还得考验一番,这世上不图我身份背景的人,能有几个呢?”
“嗯?”楼星眠不解,“你有动心的人了?”
“没事,你刚才说新出的游戏视频在哪儿,我替你观摩观摩。”
楼星眠意味深长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