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漫天,路上车流涌动,行人匆匆,皆为生活奔波。
楼家别墅的二楼卧室内,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被子内的人翻了个身,伸手胡乱摸索着……
大约一分钟后,铃声自动停止,被子内的人亦停止动作,又翻了个身,昏睡过去。
“咔嚓——”
房门被缓慢打开,楼母乔韵一轻手轻脚地行至床前,揭下被子一角,柔声细语地说道:“星眠,睡得怎么样?楚家那小子,如今在楼下等你。”
“几点了?”楼星眠嗓音有些哑,迷迷糊糊地询问。
乔韵一拿起她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仔细查看,“八点三十二分,不算太晚。你要是累先睡吧,妈妈先去招待。”
“嗯,爸爸和大哥呢?”
“都去公司了,还有陆柔,她和萧落去做交接,估计得忙好几天。别多想了,睡吧。”
“谢谢妈妈。”楼星眠有气无力地摆手,随即重重摔在床中,又睡了过去。
这幅懒洋洋、不讲任何事放在心中的模样,乔韵一感觉好笑的同时,又十分心疼。
若不是楼平之成天灌输女孩子就应该嫁人生子的思想,星眠也不至于才二十五岁就这么疲惫了。
生孩子本就是元气大伤的事,更何况是双胞胎。
这又是攻读硕士,又是修养身子,又是照顾孩子的,不累才怪了呢。
幸亏有萧落亲自跟随,贴心陪护。
那么好一个孩子,只可惜……
乔韵一深深叹息,随后为她掖好被角,下意识说道:“你就安心睡觉,裴砚很喜欢陆云、陆月,有她俩和我陪着,你不要有想法,放空思绪,好好休息。”
谁知,骤然听到这话,楼星眠顿时睁开双眼,强撑起身体,随后甩了甩脑袋,有些迷惘地问道:“妈妈,你说什么?楚裴砚和谁?”
“陆云、陆月啊,怎么了?你不想他们接触?”
“……倒也不是。”楼星眠靠坐在床头,垂首沉思。
看到她这般反应,再联想到昨晚楚家的态度,乔韵一眉头紧锁,继而坐在床边,拉过她的双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星眠,跟妈妈说实话,你和楚裴砚到底有没有在一起过?”
这事楼星眠没想瞒多久,能将公司做到这么大的人,脑子都不是蠢笨的·,一点儿风吹草动便能让他们察觉商机。
故而她揉了揉额角,老老实实交代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结为两个字就是——有过,并且很亲密!
乔韵一抬手摸向她的额头,似笑非笑着说道:“加上标点符号,得九个字了,连数数都不会,难道是这段时间忙工作,导致魔怔了。”
“妈妈尽会开玩笑。”
“哎……”乔韵一面色肃穆,“照你这样说,二十一岁你就……楚裴砚倒算有良心,这四年没听说他跟那家走得近,否则肯定不会让陆云、陆月与他见面。我们楼、江两家还稀罕不够呢。”
“妈妈放心。”楼星眠将碎发别到耳后,闲适地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向浴室走去,“我不喜欢他,跟他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他基因好。长得英俊、学历高、187、上进、洁身自好。虽然他有这么多优点,终究太心机了些。真在一起,别提多累了。”
乔韵一为她挤好牙膏,接了温水。
“妈,我都二十五了。”
“拿着。”乔韵一递给她,待她接过后,望着镜中的她目光黯淡,语气有些失落,“这四年,妈妈总觉得亏欠了你,再加上从小抱错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补偿,只能在小事上多照顾你一些,让妈心中的愧疚感少一些。”
“不用。”楼星眠含含糊糊,漱口洗脸擦拭干净后,才回身抱住她,“妈,我都没事,陆柔才是你最应该关心的。她内心固然强大,但对于抱错这件事肯定是有些想法,只是她习惯照顾别人。等……等和楚家商量好陆云、陆月的安排,我们就举办宴会彻底澄清。你应该知道陆柔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氛围,一切按照她的习惯办就行,她帮了我那么多,她高兴我会更高兴。”
“哎,只怕陆柔也是这么跟你爸妈说的。”
“那更好办了。要我说,这事就交给大哥。大哥铁面无私,智商超高,但情商是负数。交给他正好,不偏不倚,不会让外人说出什么。”
“嗯,这倒可以考虑。”乔韵一眉心顿时舒展,“等过了今晚的接风宴,我再带着楼淮去江家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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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氏老宅的客厅内,楚裴砚蹲在地上,嘴角轻扬,目光内满是温情,小声地与两个包子闲聊。
堂堂总裁,和大多数家长一样,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谁是陆云?谁是陆月啊?”
两包子互相指着对方同时介绍,还认真说了二人有那里不同。
陆云偏头软软糯糯道:“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