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丁庄不再掩饰难看的脸色,推开迎上来的佣人,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把包随地一扔,他轻车熟路的拨出一个电话。没过多久,电话那头传来了温润如玉的声音:“喂,丁庄,有什么事吗?”
丁庄抱怨道:“丹亦哥,你不知道文昱月那人有多讨厌。他才回学校没几天,同学们就开始捧着他围着他转。气死我了。”
何丹亦一顿,似是担忧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丁庄烦躁的一抹脸:“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总之这小子眼睛朝天看,看着就让人来气。”
何丹亦谆谆诱导:“秦总很宠他,把他脾气宠坏了吧。”
丁庄大声反驳:“丹亦哥,这你可说错了。我看秦总一点儿在意他的意思也没有。我问他秦总最近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他一问三不知,秦总什么也没跟他说。要是秦总真喜欢他,能不跟他透露几句?”
何丹亦微微笑道:“也许是他不愿意告诉你。”
一句话把丁庄惹急眼了:“屁嘞——丹亦哥我不是说你,我说那个沙.比。我在一旁听他和我们班上的同学讲话,他什么都不知道,同学们说啥他都信。如果是他假装的,那他的演技都能拿小金人了!估计他在秦家整天吃喝玩乐,不干啥正事,秦总养他就跟养个吃白饭的闲人一样。”
还不解气地恨恨道:“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地方,值得秦总跟他结婚。”
何丹亦劝慰了他几句,挂断了电话。
黄昏的余晖透过落地窗落到他身上,显出他的脸色晦暗不明。
他早早的就认清了自己的内心,比起爱情、亲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想要更高无上的金钱和权势。也许何家在普通人眼里是一个大型集团,但是在豪门圈子里,何家连第一梯队也算不上,何家无法满足他的渴望。更何况他只是何家的小儿子,何家不只他一个孩子。
于是,他把视线投向了其他家族,而他的第一个目标是秦裔箫。
但是秦裔箫对他的示好无动于衷。而他维持着矜持端庄的人设,不能做出特别曲意逢迎的事情,不然在别人的心目中,他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从而导致失去其他选择。
反复尝试后,何丹亦确定秦裔箫就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人,在他身上下功夫还不如在其他人身上下功夫。其他家族虽然不是秦家这种庞然大物,但是比起何家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这一次他很幸运。魏家是第一梯队最前面的家族,而魏川在他们这些年轻继承人中也是出类拔萃的,比起秦裔箫这种冷硬脾气的独.裁者,魏川更听他的话,被他轻而易举的拿下。
虽然魏父魏母对他不太满意,但是谁让他们自己的儿子非要娶他呢。于是,何丹亦顺顺利利风光无限的嫁入了魏家,促成了魏家、何家的这段联姻。
何丹亦在商业上有些头脑,和魏川一起,很快就帮魏家何家拿下了几笔大单子。旁人交口称赞,而何丹亦心里清楚,他们之所以能拿下这些单子,主要是因为秦家并没有参与竞争。
这个认识很快让何丹亦不甘起来。秦家懒得弯腰捡起的单子,才能落到他们手里。这样下去,魏家何家联手也奈何不了秦家一骑绝尘的地位。
更何况,虽然他和魏川被一众股东称赞,但是魏家和何家的实权大部分还把持在这些老家伙手里。但凡是稍微大一点的决定,都要取得他们的同意。而这帮老东西别的本事没有,专会扯后腿,守着固有的老旧的理念不肯变动,激进的措施更是想都别想。每天都和这帮股东和旁支扯皮,让何丹亦心神俱疲。
于是,何丹亦冒出了一个想法。老祖宗说的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让秦家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衰败下去,单靠他和魏川两个人,是不可能实现的。哪怕加上魏家何家两家的力量,也难以动摇秦家分毫,除非秦裔箫失了智,连同着精明不好惹秦父秦母也失了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种几率是多么渺茫。
可若是秦家自己乱了呢?细数历史上庞大王朝的衰落,往往都是从内在开始的。
秦裔箫不是无心情爱吗?若是哪一天他起了结婚的心思,招招手恐怕大把名门闺秀抢着扑上去,秦家再同某一家族联姻,到时恐怕何丹亦想做些什么都难了。
最好让他亲自给秦裔箫挑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于是他在宴会上趁乱设计了一个普通人,一个品行薄弱容易被煽动操控的普通人。一次不行便多试几次,总会得手的。
而结果也很顺利,秦裔箫和文昱月中了药,被迫发生了关系。而文昱月更加不让他失望,他竟然怀孕了!有了孩子,何丹亦就更容易浑水摸鱼了。
古板严肃的秦家竟然迅速与这样一个人扯上了关系。这是他所没想到的,也差点让他笑出了声。若是他们家里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恐怕当即压着人去流产了,绝不可能让这样一个人仗肚行凶嫁入他们家。
他派了几个人去文昱月和他的狐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