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方面呀……”
“这一方面,就算没法系统地学习,至少也要先把你现有的能力整理掌握了嘛。”森鸥外又单膝跪地地半蹲下来,随手就把那叠稿纸翻到了训练使用人体异能效果的部分,指了指“须太宰治在场方可进行”这一行字,“因为太宰君忙得抽不出整块的时间来,所以只能零零散散地训练着……唉,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满意,但目前为止也没有更好的学习方案了。”
面上说得无奈,心里却已经构思好了完善训练的方案,森鸥外把稿纸拿了回来,准备一会儿亲自做成正式的训练计划表,把一切事物都演算安排妥当后,才彻底放松下来,坐到了茉莉身边。
他的坐姿是久违的随性,一腿曲起,一腿放平,右手肘就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左手亲昵地揽住女儿的肩,嘴角微勾,垂着眼看两个孩子。
这一刻,他彻底将森茉莉定义为了自己的女儿。
在茉莉的生命里,森鸥外出场的时间与方式是如此的完美,以至于他轻而易举地成为了第二个吉野幸子——然而不幸并未招致更大的不幸,在不断的接触、评估与计算之后,他做好了决定:
森鸥外放任了自己属于正常人的情感,使这段脆弱的父女关系得以由假变真。
这样的关系,既是森茉莉在世间行走却免于迷失的锚,是固定着她人类形态的枷锁,也是承载着森鸥外更深沉宏伟的野心的、用以开拓疆土的王牌,是浮于他性命之上的悬顶之剑。
无需任何言语,两双异色的眼眸相互凝视着,一切情感皆心照不宣。
“啊~我真该学学摄影的~”
爱丽丝哀叹着扑到了茉莉背上,亲亲热热地在小伙伴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森鸥外宠溺道:“好,一会儿我就让人拿相机过来。”
“这种事之后再说啦!”活泼的金发萝莉撇了撇,随即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眼中满是期待地催促着:“林太郎,那个那个!快一点!”
“啊啊,爱丽丝,说好由我提起的呢……”
森鸥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纵容地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巧而精美的礼盒。
他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态度郑重,将这个礼盒放到了茉莉的手上。
森茉莉惊讶道:“礼物?”
“嗯,欢迎茉莉回来的礼物。”森鸥外调整了一下坐姿,眼神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期待,“拆开来看看吧。”
先是丝带、然后是包装、最后,礼盒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把钥匙。
森鸥外低声道:“是一栋复式别墅,好歹我也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不能一直住在办公室,过去的住所又太寒酸了……茉莉,你的房间还没装修好,我想留给你自己设计……怎么样,喜欢吗?”
在森鸥外的等待下,森茉莉凝视着那把钥匙,阳光照亮了她人偶般美丽却缺少人气的脸庞,仿佛同阴影一起,将心灵的雾霾也一并驱散了。
“爸爸……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她轻轻地、轻轻地说着,连想要记住眼前这一幕的目光都小心翼翼,生怕稍用力些就会使美梦破碎。
闻言,森鸥外笑了起来。他直接将自此以后最为珍视的钻石揽入怀里,亲昵地吻了吻茉莉的额头:“我也如此。等会我们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