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
祭祀塔是一座高塔,皇室专门用来祭祀祭天用的,里面的术士不同于她这种野生的,地位很高,待遇很好。
她知道那里的术士能力不弱,可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弱!
想着,来到了百姓居住的区域,走着走着,隐约听见吵闹哭喊的声音,再抬头一看,正是邵美容家里传来的。
那是一间普通的一进院子,大门敞开着,被十几个男人围的水泄不通,他们衣着利落,眼神凶狠,大概是打手之流。
容照月拍了拍身前的人,那人疑惑回头:“让一下。”
那人不知道她什么来路,愣愣的让出道路。
容照月继续拍着前面人的肩膀,就这样一路来到了最前面,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院子里放着一口装满水的大缸,半人高,一个一脸横肉,蓄着络腮胡的男人掐着另一个男人的脖子,不断的把他的头按进水里,男人想挣扎,胳膊却被另外两个人压制住了,只能无力的甩头。
看时间差不多了,络腮胡男人把人拎出水面,掐着他的两颊摇摆:“秘方在哪里?还不说?再不说把你女儿一起淹死。”
男人腿边跪坐着一个小女孩,抱着络腮胡的腿不断的哭嚎。
男人咿咿呀呀的吐着气,眼神茫然,络腮胡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再次把人按进水里。
男人的挣扎越来越弱。
小女孩突然张嘴,一口咬在络腮胡的腿上,络腮胡“嘶嘶”吸着气,腾出一只手,抓住小女孩,一把丢了出去。
容照月上前两步,接过小女孩,放在地上,摸了摸她的小脸:“别怕。”
络腮胡指着她怒道:“这女人是哪里跑进来的,你们吃干饭的!”
那群手下急忙伸手去抓她,容照月把小姑娘推到一边,手起掌落,翻转间将这些人尽数击倒。
络腮胡看她来者不善,丢下男人就往门外跑,嘴里喋喋不休:“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谁都敢得罪,你死定了!”
容照月没去追人,把男人拉起来,男人瘫倒在地,喘着粗气,眼神混浊没有焦点。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爹爹,爹爹他不太会说话,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小姑娘抹了把眼泪,一边用衣袖擦着男人脸上的水珠,一边道。
容照月先问:“你是灵儿?”
小姑娘默默点了点头:“姐姐认识我?”
容照月心里暗暗叹气,答她:“你母亲告诉我的。”
灵儿瞪圆水灵灵的乌黑大眼睛:“我母亲?姐姐知道我母亲在哪里?她为什么不回来,是真的不想要灵儿和爹爹了吗?”
原来这小姑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容照月摸摸她的头:“当然不是,你母亲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是为了你们呢,她很爱你,怎么会抛弃你们。”
灵儿笑出了眼泪:“我就知道,母亲是不会抛弃我和爹爹的。”
容照月将包着女鬼一魂的符纸递给她:“这是她叫我带给你的,你要贴身收好,不要被人看见,也不要离开身边。”
小姑娘重重点头,将符纸揣进了怀里,捂着心口,又落下泪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难过,喘不过气。”
她有些慌张,揪住容照月的衣摆:“姐姐,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母亲?”
容照月心里酸涩,脸上还是扯出一个笑:“很快,我保证。”
灵儿终于放心了,容照月把身上仅有的银钱都给了她,只说是她母亲送来的,还留下一道符,若那些人还敢来,就撕碎符纸,她会察觉的。
容照月出来后,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她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走。
路过一处荒院,许多人围在里面,手里提着木桶。
从缝隙看过去,中间有一口巨大的井,原来是在打水。
突然,前面的一些人高声吵嚷起来,有木桶被乒乒乓乓的丢出人群外,滚落到容照月脚下。
似是有人插队,吵起来了。
愤怒的情绪迅速蔓延到后方的人群,几十个人都动了起来,往前挤去,容照月趁机钻进人群里。
一进人群,她就紧盯着人群外。
很快,她眼睛一眯,出手如电,隔着人群揪住了一个人的衣领,将他带到了一旁的墙边。
一手横在他的脖子上,容照月拔下头上的簪子,尖利的抵住他的脖子:“成公子,偷偷摸摸跟着我做什么?”
成柳林喉咙上下滚动,舔了舔嘴唇:“邵美容家的事,你少管,否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容照月挑眉:“得罪谁?你吗?还记得,是你先得罪我的吧。”
成柳林微微吃惊:“你知道了?”
容照月重新将簪子插回头上:“如果你说的是被人绑架的事,我确实知道,你就是幕后主使。”
成柳林咳嗽两声,摸了摸脖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