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牵着陆照去衣帽间更衣,“小陆照,我们出去玩,带你见我的好朋友。”
陆照晃晃他的手,“谁呀?”
萧越轻巧地说:“左承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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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照走的第二年,左承奂赴任津海。新官上任三把火,捣毁多个黑恶势力窝点,查封越界的声色场所,沉冤错案被他翻审得雪,陆远城看着大屏里正义凛然接受采访的年轻人,握紧了手心。
他脱了衣服慢慢地坐上去,萧越笑吟吟地看着他,陆远城觉察到他的心情有点好,在耳边撒娇着问:“我可以去商店挑一点新画材吗?”
“全买送过来好了。”萧越岂止有点心情好,特别兴奋,老婆好主动,他好爱。
“我不要很多,我也许还想买一些其他的。”
萧越结结实实犹豫了很久,“行,你挑两个人拎包,别累到了。”
陆远城跑了。
总跟着他的小朋友现在变得好厉害,陆远城憧憬地在恢宏的政务大楼等左承奂,却暗暗想起那年他结婚,十几岁的锦衣少年在破败的陋巷站了半小时,他刚看到左承奂,还没说话对方就走了。
左承奂来的很快,陆远城没进办公室就忍不住诉说萧越不光彩的交易,左承奂让他先别说话,陆远城也觉得打乱工作顺序不好,就安静地等他忙完。
他说去其他场子聊,其实陆远城另一方面是想找个人庇护,问他:“去你的住处吗?”
左承奂哑然失笑:“你要去我家?”
他出去买烟,陆远城在厅堂站了会,一个人太害怕了,缩在客卧的角落里。萧越不找别人了,每天缠着他玩变态的,盥洗室都要跟着进,说怕他又自杀。陆远城攥紧了裤腿,“承奂会帮我的,我们一起长大的,肯定会保护我的。”
他听到开门声,门外是谁?
心绪交织,承奂的步调是这样吗?他气息急促,发抖得厉害,每天倾听的步调,幻听了吗?陆远城的眼前轮番闪过的左承奂和萧越的脸,如崩坏闪烁的雪花屏。
他幻听到沙沙的磁带声,幻听到男人冷淡的辱骂声,闭上眼他看见被锁住的暗色空间,黑暗里浮现血光,睁开眼他分不清现实,他不太能相信眼睛,是不是犯病出现了幻觉,其实他没逃走?
陆远城失去思考能力了,门外是谁?
他呆滞地睹视萧越独自进入典雅的房间,兴奋地向他汇报:“捉迷藏游戏结束,陆远城玩家被捉住了,下一个环节……”
拳头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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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尔夫是中年人才喜欢的活动吧。”陆照在草坪上稳稳挥杆打球,还以为老爹会带她去赌场认识狐朋狗友,没想到人和地方都如此正经。
“你爹快了哈。”萧越闲适地在靠在躺椅上看白衣劲装的女孩,感叹年轻真好。
左承奂单方面对陆照很熟,印象不好,因为她把阿玉迷成了一个智障。可当他真正见到陆照后,情有可原了,是很魅惑动人,阿玉吃不住也正常,都是阿玉没用。
“萧老板,女儿都这么大了啊?”
“怎么样,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很好。”左承奂真心实意地评价。
陆照对左玉都没几个印象,对他哥更不认识,“左处,怎么认识我爹的?”
左承奂放下球杆,促狭笑着看向萧越,“萧老板,你没告诉陆远城能理解,连陆照都没告知?”
“好吧,我想想从哪讲啊。”萧越散漫地伸个懒腰,“陆照啊,十一年前有场很大的官员贪污案你知道吗?”
陆照知道,陆远城他爸就是因此进去的,她示意萧越继续。
“你妈妈一声不吭去李家,快被强了才想起来让我去捞他,我又不要命,做完该做的,顺便啊,抢了点东西走。”
左承奂补充:“萧越差点打死老李的儿子了,是我爸压下了事情,我就认识了这小混混。”
萧越讽刺地笑着:“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左家帮我,因为贪污就他妈是左溪川干的!”
左承奂不满道:“你也不是好家伙,要不是你压着东西,早把你当一等功用了,我用得着按部就班的升迁吗?”
“急什么啊,左溪川退休了他的位置不就是你的?”萧越招呼陆照过来,多喝水对身体好。
“我又不能一步跳到那儿,没实事会找理由压我的。”左承奂招呼陆照过去,水果汁好喝。
陆照想通了,李师既能上位,又能在树大招风的左家捞个好,还相当于找了靠山,左承奂没先动手,太讲理就吃了亏。她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左玉知道吗?”
“这一辈只有我入仕,他不必知道。”左承奂瞥着她,“我弟弟有段时间特别傻逼,非得出国考学,给了他一巴掌才冷静,喜欢谁不好喜欢萧越的女儿。”
萧越不乐意了,“喂,我还在。”
“不好意思啊。”他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