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左玉想想冬天的活动,提议问道:“去滑雪吗?”
陆照吃掉最后一块下午茶,“我没有装备哦。”
左玉说:“我给你买。”
她不太喜欢欠人情吧,“算了,送我去趟御墅区,东西都在那。”
萧越从酒窖上去,他喝得皮肤都泛起淡粉,眯起眼睛看见有个女孩蹦蹦跳跳进入大厅,他拎着瓶酒,走路倒是很稳健,拦在她面前。
陆照无语凝噎,“我要去地下,让让。”
萧越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去地下?我在这里。”
她好脾气地向醉鬼解释:“因为我要去滑雪,装备我没带走,所以要去拿。”
萧越不同意,伏特加递给她,“不去,喝酒。”
陆照摇摇头,“我酒量很烂,我没成年。”
萧越觉得很有道理,改良提议:“我调酒,度数很低,小孩子可以喝。”
陆照说:“我的朋友在等我,我不能陪你喝。”
萧越对她的朋友不熟,只能想到一个人。“左家的小子?”
她承认。
他轻蔑地笑出声:“姓左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还不如陪我喝酒。”
“利益没损到我头上,我不能判定他。你不让路我就走了。”实在不行就再买了。
他像是被那个字眼刺激到了,突然弯腰抱起陆照,紧紧圈住她,呼吸落在她的颈间,声音闷闷的:“别走。”
萧越顺着她的背摸脊梁,感到困惑,“长高了?”
陆照冷漠地看着他发癫,“你认错人了,我是陆照。”
“哦,原来是陆照。”他放下陆照,酒瓶对嘴又喝一口,晃进电梯了。
因为陆照不喜欢在卧室放超出必要性的东西,陆远城收拾了一间地下室专门放她的杂物。他不能改女儿牢房风格的卧室,杂物间就被他改造了,大面积桃粉色,射灯常亮,右侧半面墙钉着在她从小的拍立得相片,角落有顶明黄的小帐篷,三只公仔在里面坐好。几排陈列架放置她的物品,做好了分类和防尘,陆照提上包就走。
【陆远城】:宝宝,什么时候回家?
【陆照】:我就不回了。
【陆远城】:我只是想介绍你和林叔叔认识……
【陆照】:算了吧。
【陆远城】:你不支持妈妈追求幸福吗?
【陆照】:不支持。
【陆远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来气妈妈的吗?
【陆照】:不是。我关机了。
她换好滑雪服,手机和衣服存进柜子,带上长板和左玉去雪场。
陆照蹙着眉看左玉的滑雪服,和她一样是灰黑色的。“情侣装似的。”
左玉眼神乱飘,“巧合。”
雪地的印记记录他们的轨迹,深刻的划痕映衬他们的身影。陆照重心向左偏移,长板稍微向内倾斜,漂亮地转了个弯。
左玉捧哏一句:“厉害的厉害的。”
陆照谦虚互吹:“你也是你也是。”
她沿着山坡疾驰而下,动作流畅优雅,四周风景在飞驰中变得模糊,只有他们在这片纯白的世界里驰骋。
萧越发现他还没上床就喝倒了,愣是在地板睡了一个小时。“……”他扶着刺痛的头,手指开合打火机的盖子,反复动作。
他脱了黑衣,身上因为处理不当有不少陈年暗伤,又去了酒窖。他想起什么,喝着酒进了陆照的杂物间。
萧越注视墙上的照片,有他拍的也有陆远城拍的,都是抓拍,陆照什么角度都很完美。“不像啊,怎么把陆照当她了?”
陆照滑得太快,在一个小高点没控制好落地姿势,摔进雪里了。
“小心一点呀!”左玉也不敢拉,不知道轻重如果有骨折拉一下就错位了。“你能站起来吗?”
陆照哼哼着抬头,“等一下。”
“别太急,哪里不舒服?痛不痛?”
她听着紧张的语气,乐上心头说道:“哎呀,好痛,你要负责。”
左玉管不了是不是消遣他了,“行行行我负责,你伤到哪了?”
陆照没收到预想的反应,失落地站起来,“我没有受伤哦。”
他狐疑地打量她,“我不信。”
陆照笑着靠近,低诱道:“要检查吗?”
如同落雷掠过胸间,左玉不由得想到了白皙透光、有着薄肌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抚过他。他突然就很热,滑雪板往茫茫雪色驰去,“不要!”
好久没看到他逃跑,陆照的阴郁一扫而空,拍着手大笑。
她出了一身汗,在休息室穿着单衣,解开衣领,大口喝冰水。左玉心跳极快,偷偷看她喝水时鼓动的喉部。
开机显示有未接来电,她回拨电话,“妈妈!”
那头的声音担心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