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开始了，偌大的礼堂坐满了学生。后台除了陆照，个个儿都很紧张，而陆照还在玩左玉长袍上的小挂链。左玉被她逗得放松不少，稳定心绪，先出场了。少年英俊挺拔，礼堂小声起哄了很久，摔腿的同学眼含泪光：“哥，你真是太帅了。”
陆照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上舞台。她化了淡妆，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笑容甜美，小步跟随着左玉的步伐讲台词，调调充满缠绵的意味。
“怎么是陆照啊，聋子也能当女主角？”
“少说两句吧，上一个笑她的被她打进医院住了一个月。”
“大小姐～”
“老老实实看节目啦。”
“左玉看她那眼神不对啊。”
“入戏了吧，陆照演的也好。”
“左玉我****”
“怎么还有骂人的？”
“陆照****”
“别对骂啊。”
……
陆照的独幕里，她扮演的角色经历了巨大的情感波动，她的精神似乎也受到了强大的冲击，跪伏在舞台上，手指紧紧捂着心口，眼神充满混乱和迷茫，失去对现实的感知。她在发间插上了一朵小花，似是心灵的慰藉，陆照轻轻抚摸它。
角色的复杂情感和心理状态无限化实，扣人心弦。幕布拉上，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好吧，大小姐演的是有点意思。”
“好像要碎掉了。”
“这一幕不就是自杀吗？”
“有那味了。”
“喜欢，爱看。”
……
她爬起来就走，后台学生紧急地换场景。接下来就没她的戏了，陆照悠闲地吃左玉买的水果，刘月按摩她的肩膀。“力度合适吗？”“重一点。”刘月重捏一下痛得她哇哇叫，“你还挑上了。”
随着幕布最后一次落下，舞台的灯光全部亮起，一排演员上台，牵着手深深鞠一躬。
左玉在正中牵陆照的手，少年身体紧绷，手心冰凉。陆照低声说：“哥，你有手汗。”
“闭嘴。”他紧张的要命。
谢幕后陆照总算能脱那身沉重罗裙了，台上是哪个班的节目她也懒得看，穿着修身的衬衫西裤往角落一瘫。同学们收拾道具，左玉将陆照的裙子收起来叠好，当事人跟瘫痪了似的，“小陆，帮忙。”“好累呀！”“行吧。”他不管陆照了，将空空的果盘收进垃圾袋带走，陆照跟着他出礼堂。
学校的矮墙只比去年多了三根线，陆照咽下口水，左玉丢完垃圾额角一跳，“你别翻，那是触电线。”
“我想出去玩。”她定定地站在墙下。
“放学了再玩好吗？”十六岁还是六岁啊，左玉一阵心累。
“我想吃辣条。”
“小卖部没有辣条，给你买小饼干好吗？”他好声好气地带孩子。
“哦。”陆照就和他走了。
陆远城跟那哥们没进展，但问题不大，画展他是一定要去的。他不知道穿什么，就复刻了陆照家长会给他搭的。
他在看画，背被轻拍了一下，男人腼腆地笑着，“陆远城，下午好。”
陆远城也笑了，“林染。”
林染挣扎了很久啊，“我想了想，你没离婚没关系，我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我也想和你交朋友！”陆远城开心地说。
校庆过去后，陆照有时会去一班找左玉玩，大伙以为她是自讨没劲，但没想到左玉真的搭理她，两人玩的还挺开心的。陆照爸妈分居已不是秘密，落势了，就有人盯上她。
她被关在器材室了，女生堵住她。她们知道这里没有监控，陆照也知道。
“要不要脸，天天跟左玉后面跑。”
“你一个孤儿，好大的排面啊？”
“陆……”
话没说完陆照骤然发难拳头击向她的面门，踹倒另一个，疾走拽起第一个女生砸到第三个女生身上，瞬间势如山倒，她毫不停歇殴打第四个，倒下去的女生起来抓她，被她一肘打到鼻子，泪腺就止不住了。“谁起来我打谁。”陆照笑着说。
……
碰上硬茬了，她们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陆照说助听器坏了听不见，要喊出来，她们难堪地喊了，她拍下校牌潇洒离去。
结果吧，几个人跟老师告状了。个个鼻青脸肿，李婉气得要命，让陆照喊她爸来，因为她妈妈太柔弱了靠不住。几个学生也没想要这个发展，连连说不，李婉存了心要说萧越一顿，坚决让她爸来趟学校。
那陆照能怎么办呢，她只好告知了原委，再不小心地将校牌信息发给萧越，萧越对李婉说人在外地明天到。
第二天学生的家长也到了，小办公室挺热闹的。李婉刚准备说教萧越，一个家长中断了她，“小文，对陆照同学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