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生活千篇一律地过,唯一的小插曲便是在初一暑假来临前,宋青妤、顾盼琳和其他一些学德语的同学在老师的帮助下,通过了德语A1的考试。这多少增添了一点宋青妤对德语的自信心,尽管她总被复杂的语法与词性折磨地想放弃,但这一张证书给了她不少继续学习的动力。
当然,很快,也到了研学游的日子。
他们这一趟并没有像以往举办的研学游一样寄住在当地人家里,而是包了柏林的一个小酒店,一楼是大厅和花园,二楼是餐厅,再往上就是旅客房间,两人一间。整幢楼没有电梯,所以每个人只能手扛着行李箱上楼。不幸的是,宋青妤和顾盼琳分到了六楼的房间,搬运行李此刻对她俩来说,便成了一道酷刑。
“老师,我们可以换房间吗?”这本是她俩想说的话,却被其他人先说出口了,不过据她们了解,六楼已经是最高的楼层了,宋青妤忍不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想知道是谁和她们一样不幸。
原来是叶予忱。
“可以啊,你们和别人商量好了就行,换好了记得报给我。你们在哪?”
“301。”
话音未落,宋青妤和顾盼琳就诧异地看向彼此,而后迅速且默契地朝他们喊到:“我们和你们换!”
叶予忱似乎被她们的异口同声震慑住了,愣了一下后轻笑了声。
“你们在哪?”
“602”
“行行行。”说罢,他与他的室友便朝她们走过来,交换了房卡,报给了老师。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点拖沓,宋青妤和顾盼琳都觉得顺利的有些离奇了。
“要帮你们搬行李吗?”
宋青妤怔了一下,确认了开口的是叶予忱。
“这算… …球友福利?” 她与叶予忱唯一的交集也就是排球课了,因为虽然他们都选了德语为第二外语,但由于一二三班一节课、四五六班一节课,他们也没有在同个教室上过课。
“可以算。”说罢,叶予忱和他的室友便一人拿了她俩一个箱子走上了楼。
“诶,你们为什么不想睡在三楼啊?”路上,空着手的俩人忍不住和她们伟大的帮工搭话。
“哦,三楼太低了,他怕虫子。”叶予忱眼也没抬一下地答到。
室友惊讶地看了一眼他:“明明是你怕虫子,还赖我身上?”
“好好好,是我怕虫子。”叶予忱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被拆穿了的尴尬,淡定地反而让宋青妤她们觉得是室友在说谎了。
“你怕虫子吗?”宋青妤问顾盼琳。说实话,他俩没说,她们还完全没意识到低楼层有这样的问题。
“我还好,我带了防蚊剂,而且如果真的有很多蚊虫,三楼和六楼也没什么区别。”顾盼琳撇撇嘴。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她们房间门口。
“谢谢!”道完谢后,四人就告了别。
她们走入房间,刚放下行李箱,看到卧室正中间明晃晃一张大床双双停下了脚步。
“我突然记起来… …”顾盼琳若有所思,“老师是不是说,双号是标间,单号是大床房来着… …”
“好像是的… …”宋青妤看着房卡上单数结尾的房间号,回想起自己原在六楼房间的尾号,也陷入了沉思。
就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什么怕虫子,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啊。
好在她们都是女生,对“同睡一张床”这事并不怎么在意,何况人家从某种层面上说也帮助了她们许多,现在至多有点被算计到的不爽罢了。收拾好了行李,还没到集合时间,她俩玩手机也无聊,索性聊起了天。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叶予忱还认识啊?”顾盼琳的表情,在宋青妤看来,竟有点“捉奸在床”的意味。
“我们都是棒球队的,也不是很熟。”
“哦,那他怎么还帮你拿行李?”
“什么叫帮我啊,这不是明摆着算计我俩又良心发现吗?而且,怎么不是你和他熟?”
“我们也就做了一年小学同学,那时候他看着一心都在学习上,平常也不怎么说话,如果不是有成绩排名的话,我根本不会记得他,他肯定也不会记得我们。”
“你们还做过小学同学?真有缘分。”
“反正我是没见他这么热心过。”
俩人的对话没头没尾的,倒也不是真的多在意叶予忱这个人,只是她们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随便一个人都喜欢拿来互相调侃。当然,那个年纪的她们也不会把这些真的放在心上。
除去第一天的那个意外,叶予忱真的如顾盼琳所说,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出风头,只会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多了解一些,譬如某一节科学课下课,叶予忱就拿着手机、打开翻译器去找教授交流。
研学游,正如其名,重点还是在“学”,他们总共在德国待两周,周一到周五都是正常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