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啊……’
黄金碑高两米,宽一米。或许是长年待在海王类空空如也的胃里,碑面十分光滑,除了看不懂的文字以外什么都没有。马尔科摸了摸眼前这块金光闪闪的囊中之物。
‘!!!’
马尔科瞪大了眼睛。
就在手掌与黄金碑相触的一瞬间,那些神秘的文字就活了过来,它们如同流水一般流进了他的脑子,它们在飞舞、欢腾,在蹦来蹦去,还在放声歌唱。那歌声并非人声,而是一种可能与鲸鸣更有共通之处的声音,只是更雄浑、更厚重,它们从天空中坠落,穿透了大海、岩石、虚无缥缈的时间或者还有其他东西,然后因为一只看不见的大手阻拦了它们,再把它们重重地摔在人类的脑子里。
所有人都把手放在了黄金碑上——这场面属实有点滑稽,但海贼们已忘却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所有人都听到了——
它们这样唱:
【在众神行走之地,
诅咒之女诞生于水与土之间。
谷物是她的肋骨,
佳酿是她的血流。
她跟随秋风来到大地,
一枝葡萄藤从坟墓里长出,
结满紫红色葡萄,
她摘下葡萄榨成汁,
她承诺要带来欢乐与幸福,
给出的却不外乎泪水、哀嚎与鲜血。
杯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少女的眼泪,
是母亲的心脏,
是男人的尸体,
是人间的战火。
她走到哪里,
嫉妒、不和、纷争就跟到哪里。
但是死亡的绳结已经结下,
她必将饮下自己酿成的苦难之酒,
身体被恐惧的火焰燃烧殆尽……】
这歌声可能好听,也可能不好听——毕竟人类的审美是主观的,但有一点值得肯定,那就是海贼们其实好像并不太能听得懂。
‘你听懂了吗?’
‘呵呵,你说呢?’
‘我知道了,它就是在骂人呗!’
‘你们管那么多干啥啊,现在在争这个有用吗?’马尔科无语了,一群大老爷们在那里眉来眼去的,多辣眼睛。
‘快点把这块黄金带回去!’他一连踹上三个人的屁股,示意他们想点办法把这一块黄金碑带走。哪怕上面刻的不是历史正文,这么大一块黄金拿回去也能回本啊。
他们可是海贼,又不是学者,历史不历史的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意义。至于什么苦难啦纷争啦,哈哈,难道他们是什么好人吗?
可惜这个搬不走。马尔科遗憾地看着面前高耸的黄金树。
“叮当——叮当——”这是整块黄金碑被挖出来的声音。
“唰啦——唰啦——”这是黄金树开始晃动的声音。
“哗啦——哗啦——”这是链条响动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黄金树裂开啦——!”这是同伴聒噪的声……
嗯?
“我们能说话了?!”马尔科一阵大喜,随后又是大惊:眼前的黄金树树干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纹,且这条裂纹还在不断的扩大,裂纹底下裸露出可怕的空洞。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凯文喃喃道。
“这他妈还用你说?!”哈恩向左一跳,将将避过一条猛地从地下弹起的巨大树根。“这棵树发疯了!大家小心一点!”他大吼道。
“不不不不是——地面也在开裂!”
原本暗沉坚硬的地面生长出数条裂纹,它们在迅速地延展,露出底下猩红的血肉。一股难闻的腥气在所有人的鼻尖上跳跃。但马尔科对它清楚得很:那是血液、脓水和胃液的混合体。
“快撤——!”马尔科指向了来时的那个破口,“这个胃要恢复了!再不走我们就要被它消化掉!”
就在他说话的档口,血液已经漫上浅浅的一层,给鞋子增添了黏黏糊糊的触感。而且还有“咕嘟——咕嘟——”的泡泡从血水里探出头来。
除了小队长以外的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要被这头海王类的胃酸给消化掉?那未免也死得太冤了!海贼们张了嘴的闭嘴,手中空空的也跟着去帮忙抬黄金,背弟弟的过于紧张只能死命掐弟弟大腿,一个个都卯了劲往外冲。
突然有人被绊了一跤,疼倒不是很疼,主要是心理上的伤害远远大于□□,他想也不想就破口大骂:“这该死的——”树根。
然后眼睛一不小心往上一瞥,嗓音瞬间也往脑门上刺去:“马尔科!!!”
“噗咳咳咳!”说老实话,马尔科没能被这头海王类吓死,倒有可能先栽在自家捣鬼的同伴身上。
“你干什么呢?”他跑回去,迎头就先给这个一惊一乍的卷胡子一个爱的巴掌。
“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