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动了。
巫伏:“……”
她倒是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的“贪婪”。
醒着的时候还算能控制,只是用手和额头轻轻触碰,睡着后就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贴过来,扒在他身上。
巫伏轻轻哼了声,抽身打算离开,只要他不想,女孩的力道完全不足以能阻拦他。
“不要……”
女孩忽然轻声呓语。
巫伏目光落在她脸上,微微一怔。
女孩湿润的眼睫不安颤动,鼻尖泛红,一颗泪顺着脸侧流到枕头上,洇出小片湿痕。
……只是抱不到他,至于哭成这样?
女孩细细的抽泣声回响在耳畔,巫伏好像又看到了昨晚,她被他桎梏着,静静望着他的绯红色眸子。
蒙着一层雾,脆弱又易碎,无声地落泪。
“……”
巫伏不耐烦地卷起女孩的手腕抬起来,躺回她怀里,又随便把她的手往自己触手上一搭。
孱弱的人类。
指不定因为抱不到他,又抑郁而死,烦死了。
……
翌日醒来,白雾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空气中残存着茉莉香薰的味道,夹杂着清晨的空气,舒适清新。
她放下手,下意识去捞身边的娃娃,却捞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她家。
……奇怪,她怎么感觉昨天好像是抱着娃娃睡的。
她许久没有做梦了,昨晚久违地做了个梦,却不是一个愉快的梦。
她抱着兔子娃娃,一个人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周围安静又吵闹,不断有人的声音,很多,很吵。
还有人要抢走她的兔子娃娃。
最后兔子娃娃跟坏人打架,把坏人全都打跑了,回到了她怀里,还用长耳朵帮她擦眼泪。
只不过兔子娃娃语气很凶,耳朵凶巴巴地戳她的脸。
“再哭就把你吃掉。”
白雾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个梦荒诞又好笑。
起来洗漱,有小松鼠帮忙,白雾跟着菜谱学习做了许多新菜。
白雾腿不能动,不过还好她提前买了轮椅,适应了一会儿,把饭菜送到岛心湖边。
“大人,日安。”
几个泡泡浮起,破碎,一条猩红的巨大触手从湖心出来,慢条斯理卷起饭菜吃掉。
即使已经见过多次,白雾还是仅看了一眼就有些晃神,连忙咬舌尖清醒过来。
还是邪神变小后的躯体可爱,也没什么危险性,柔软的粉色水母。
等他吃完,白雾再把餐具收走,让小松鼠去清洗。
嗯,她把洗菜洗碗洗锅的工作都交给了小松鼠,她只负责做饭。也不难,只要装一下柔弱请它帮帮忙,再用好吃的利诱,它就心甘情愿地去做了。
一连过去了十天。
白雾按一日三餐送饭,在食物里放的血液越来越少,有时还“忘记”放,邪神也并没有什么不悦。
白天无事的时候,她就去海岛上观察,在岛心湖旁边“散步”,拍拍照片,把得到的信息发给异研所。
夜晚吃了饭后,邪神准时地会来她的帐篷里看霸总狗血剧,只不过她经常熬不住无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去送饭时总觉得邪神看她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她做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而且每天的梦境几乎都有她的兔子娃娃。
白雾意识到不太对劲。
一次两次可以理解为她在外不习惯,想念家,但一连十天,未免太奇怪了。
于是这晚——
她照例用pad放着九点档狗血霸总剧,点着玫瑰香薰,在粉色水母专心看电视里的霸总壁咚小白花的时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感觉到身后女孩呼吸变浅,绵长地吐息,巫伏不咸不淡睨了她一眼。
今天这么早就睡着了?
“女人,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你放开我!”
冰凉的触手缠上手腕,缓慢抬起。
白雾心道果然,她的梦肯定是邪神做了什么。
心理暗示?
还是精神控制?
举到半空中,白雾有些紧张地等待,忽然下一秒,冰凉柔软的东西塞了满怀。
柔软的粉色水母窝在她怀里,举起的那只手放在他身上,触手慢悠悠卷起她的另一手,也搭在他身上。
然后就不动了。
只有电视剧的声音还在响。
“回来,乖乖当我的金丝雀不好吗?”
“欧阳昊天,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你的宠物!”
“好奇怪的眼光。”粉红水母语气疑惑。
“这个雄性人类身体亏虚,连繁衍都做不到,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