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一出口,许骁澈大脑空白一片,嗡嗡作响。
靠。
他抵着她了?
这个想法跳出来的那一刻,那东西好像更加兴奋。
眼看着祝澄觉得不舒服,打算伸出手去底下推,许骁澈撑在两旁,从床上起来。
他倒抽一口凉气,憋得生疼。
去卫生间的前一秒,他看到祝澄半睁开眼,很明显是被弄醒了。
身后传来含含糊糊的嘟囔,他却没好意思回过头。
拎起一条裤子,在浴室里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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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祝澄对此没有任何印象。
安静地吃完一顿早餐,她还为了弥补许骁澈早起做早餐,主动去厨房洗碗。
她唯一干得多的家务可能就是这个,动作还挺熟练。
许骁澈还和她拉扯了几番,“你这也完全不像做事的手。”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说这句话了。”祝澄佯装生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的。”
许骁澈声音低了,无所适从地摸了摸脑袋,“第二次?”
“是啊,上次
在别墅轰趴,你也说过。”祝澄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你应该是觉得,我的手很漂亮,不想让我起泡起茧吧?那应该正向表述呀,不要总是用否定句式。”
“就是这意思。”许骁澈听话地点头,“我知道了。”
她身材纤瘦,手也修长,细细的十根,白皙又匀称。
趁她睡觉的时候,许骁澈握着把玩过。
不光是看着漂亮,她的皮肤也很细腻,体温冰凉,像是摸一块上好的玉。
他的手就不同,肤色虽然在男生中很白,还是比她黑了一个度,手上有薄薄一层茧,硬而粗粝,和她形成鲜明对比。
许骁澈觉得那实在不是一双做家务的手。
而是干点别的什……
思绪在这一刻被掐灭,他生硬地别开眼,对心中渐歪的想法感到惊愕。
他耻于继续想下去,明明是很正常的事件,是他心思不正。
最近和她的距离太近,进度远超许骁澈心中设想。
他感到措手不及,没调整好,所以才会那样躁动不安。
他接过祝澄手里的碗,强硬地表达出他来洗的要求。
随后,水开到最凉,最大程度地冲打在他的手背。
时间流逝。
那股火热终于慢慢降下来。
今天的风很大,肆虐在整个椿棠岛上空。
阴冷的气息席卷而来,狂风呼啸,海面也灰扑扑的,像在光洁的镜子上蒙了一层尘。
但雨点比昨晚小了不少,只淅淅沥沥地从风的间隙中传来。
白天总是没夜晚那样可怕,祝澄心底的恐惧被驱散,反而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外面的天看。
室内的安稳、内心的平和,让外面的紧张与危险都成了风景,像是在剧院里欣赏最惊心动魄的逃亡情节。
祝澄觉得这样的氛围很适合看《肖申克的救赎》。
岛上的供电已经恢复正常,信号虽然卡顿倒也能用,祝澄把许骁澈叫过来,投影电影到床前的幕布上。
两人不可避免地又躺在一起。
室外的凉意渗进了屋里,祝澄和许骁澈盖着同一床被子,这回他们的心情都很平静。
搂抱着靠在一起,只有温馨,没有旖旎。
岛上停工停学,各行各业的人们“偷得浮生半日闲”,大家躲在一个又一个的“盒子”里,把街道留给外面的狂风骤雨。
听一张专辑,看一本书、一部电影,或者和三两好友聚在一起、打牌聊天玩剧本杀……亲密的人更加亲密,疏离的关系不再疏离。
什么都不干地在屋里待一天,其实也算是一种很特别的旅游体验。
到了傍晚,雨已经停得差不多,只有风还在作祟。
两人吃完饭,在院子外转了转,不敢走太远。
雨后的草木依旧欣荣,绿意更甚。
空气潮湿,夹杂泥土的芬芳,凉飕飕的风吹散三伏天的
暑气,反倒更显惬意。
带着对明天的期待,两人又该入睡。
天空黑黢黢的,星星却很亮,像是随手抓了一把闪闪的钻石,又毫无章法地散落在一片黑色的丝绸绒布上。
今晚,许骁澈没去祝澄的床上陪她睡,本以为可以安安分分地度过一个夜。
她却悄无声息地钻进他的被窝。
许骁澈瞠目结舌,话还没说出口,她已经带着点无赖的意味,严丝合缝地抱住他。
“好冷……”
夜里确实比白天还要冷一些,但,也不至于……
许骁澈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一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