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常干什么都不出声,上课回答问题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主动参加什么集体活动,存在感很低。
所以贺国诞一时忘了这儿还有个人。
也没想到真有人大课间还学习。
但也不该啊。
这样看不也就这一个姑娘么,怎么就成了许骁澈口中的“这么多人”?
贺国诞满脑子纳闷,干脆不说话了,速战速决,接了两瓶水催促许骁澈离开。
“走走走,去办公室搬点作业。”
许骁澈笑:“不是,你还使唤病号啊?”
“这不是帮你接了热水么。还是温的呢,温度刚刚好,我照顾我喜欢的姑娘都没这么认真!”贺国诞理直气壮,又嘀咕,“更何况是你抽风洗冷水才生病的,不然一场雨哪能这样——”
话音戛然而止,贺国诞突然想到什么,笑容变得很贼,挤眉弄眼,“嘶,你不会昨晚干坏事儿,兴奋到半夜来泄火……”
“靠——”
许骁澈喝水的时候差点被呛死,只能答应跟他走,“闭嘴成吗,别再说这事儿。”
贺国诞口无遮拦的几句话把许骁澈的思绪带回昨天。
少女纤细四肢裸露在外,纯白色的吊带又细又薄。
青春期的少年正处于最躁动的年纪,光是一闪而过的画面就能扯出无数联想。
虽然很可耻,许骁澈得承认,这个始料未及的冷水澡……的确出于此。
他蹙眉,耳根却红透。是羞的,也是急的。
再次出声催促贺国诞离开。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祝澄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笔迹还停留在刚才的地方迟迟未动。
其实她哪有心思写作业。
她彻底陷入一种矛盾又费解的境况中。
她分明知道自己和许骁澈之间的相处有多尴尬,在他面前的每分每秒都无措、慌忙、心跳紊乱。
可即便这样,竟仍对下一次的对话和独处产生期待。
甚至时刻关注他的动向。
他真的生病了吗?
因为昨晚的那场雨,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冷水澡。
祝澄整个课间都在想这件事。
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答谢他的方法,她今天放学之后要去买点感冒药。
可是事情发展成这样也太奇怪了。
她昨天明明说的是,让他快点回去洗个热水澡。
最后,怎么成了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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