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心中的痛楚和难受,哑着声音道:“公主,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跟朝中之事有关吗?”
“没有,你多想了。”
“那怎会……”
话未说完,长公主已经起身道:“今日叫你来就是这件事,旁的没有了,徐放,你好好想想吧!”
“想什么想,我不想,昌月,我不愿和离!”徐放斩钉截铁道。
昌月长公主哀哀的叹息一声,这才道:“你这又是何必。”
“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离?昌月,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这般儿戏,我徐家满门儒生,你便是要休夫也是不能的,这些年来我从未对不住你。”
昌月长公主眉头紧蹙,半晌后点头:“你说的是,是我对不住你。”
徐放大声道:“不要再说了,今日不是谈话的好时候,等你状态好了我们再说话,我徐放是不会同意的。”
说完,徐放一拱手,对着长公主道:“徐某告退。”
昌月长公主:……
角落里,章嬷嬷叹了一口气,殿下和驸马爷如此,又是何苦呢?
只是她毕竟是跟在昌月长公主身边多年的老奴,心中知晓这种事情既然公主开口,那便是定下了的,因此也不敢说什么。
……
皇宫之中,经过皇帝一段时间的冷遇,耿贵妃已然从旁的耳目那里知道了自己兄长出了事情。
能够让兄长被关进刑部大牢,宫外更是无一丝消息能传进来的案子,她便是不明其中原因也知晓这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大案子。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能让那馋她馋的不得了的皇帝宁愿不来她宫中,宫外的消息也送不进来呢?
艳光四射的耿贵妃此刻眸色深沉,宫中宫女奴仆皆垂着头不敢喘息,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位皇帝极为宠爱的贵妃娘娘。
良久后,耿贵妃捋了捋头发站起身,对着一旁的宫女太监吩咐,“给我抬水,我要梳妆打扮。”
宫女太监们不敢不从,忙纷纷退了下去,主子要沐浴更衣,自然是需要焚香烹茶,容不得一丝差错。
云姑姑从外面回来,见着殿中的忙碌,不由上前站在耿贵妃身后侍奉,“娘娘这是要沐浴?让奴婢伺候着吧!”
“不必。”耿贵妃声音中淡淡,扭头看向云姑姑,“从玄月那里回来的?玄月那边如何?”
玄月公主,乃是当朝七公主,亦是她的掌上明珠,别说是她,便是当今也宠爱有加。
这些日子皇帝虽然禁止她出行,但去女儿的宫殿探望,她却是还有这个权利的。
云姑姑道:“公主那边一切都好,就是想出宫去玩,不过陛下那边没允。”
“允就怪了。”耿贵妃勾唇冷笑,片刻后又道:“你这两日日日出行,可有人……”
云姑姑神色一凛,忙摇了摇头,“娘娘,这后宫之中的人,如今见了我跟兔子见了狼一样跑的飞快。”别说是主动上前送信提供消息的,便是跟以往那样打个招呼热络关系的都没有。
闻言,耿贵妃顿了顿,似乎毫不意外。
云姑姑面上却是带了几分焦急,“娘娘,您看这,我们要如何做才好?外头也没传个消息进来。”
按理来说,哪怕他们舅老爷犯事儿了,外头也还有舅夫人,那可是昌月长公主身边的红人,更是皇家御笔亲封的宁乐郡主,别人不送消息进来,她也应当会着急才对。
旁人都道舅老爷和舅夫人夫妻不和,她这个娘娘身边的贴心人却是知晓,那不过是为了做戏给外人看罢了。
再不济也是夫妻,夫妻一体,也该奔走一二才是。
耿贵妃冷嗤一声,“她能传什么消息进来?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以为朝中大臣和陛下不防着她吗?又不是昌月长公主……”
说到这里,她目光下垂,忽而再嗤笑一声,“这么多年跟个仆人一样跟在长公主身边又有什么用?关键时刻,竟是一点力也借不上。”
云姑姑闻言低下头不敢说话,不管是舅夫人还是娘娘都不是她可以评头论足的,更何况其中还牵扯进那位长公主。
此时,一个宫女从外头进来,见了耿贵妃当即就道:“娘娘,热水已经备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端进来。”
“嗯,端吧!”
室内不一会儿就烟雾缭绕,暗香浮动间,女子绝美的脸庞映在巨大的浴桶之中,若是有人见到这一幕,定会浮想联翩。
许久后,宫女红菱在浴桶旁问道:“娘娘,可是要换上前些时日尚衣局送来的那套衣服?奴婢瞧着那套湖蓝格锦琵琶袖荆锦交领的上衣极为配您,下面再加套山茶花罗裙,定然好看。”
整个宫中都知道,她搭的衣服,一向是极为好看的,不然耿贵妃不会如此看重她。
不料,耿贵妃却突然淡淡说了一句,“不了,就穿那套米白穿纱引纬杭绸,再配那条米白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