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之…光。”
对上不敢置信的可笑表情，哈娜故意在叫出对方名字中间停顿，尾音还不自觉地发着飘，和虚弱害怕没什么关系。
这是长久的伏笔用上的兴奋愉悦。
她撩了一下长发，发丝顺着她的指尖滑过。
哈娜歪着头，露出一个阳光满分的笑容来，“撒，现在该你努力了哦，破灭之光。”
“无论是想毁灭世界，还是毁掉游城十代，我都没有意见呢，”树影婆娑在她瞳中落下大片的阴霾，“但，你不能向普通人下手啊。”
“既然想要毁灭世界，就给我堂堂正正地来，只会耍这些小手段，也太可笑了吧。”
“喂喂，你可是毁灭宇宙的破灭之光啊，努力啊，更加、更加地取悦我啊。”
“…为什么！？你的力量明明和我一样的。”破灭之光用斋王的身|体扯出一个难以忍受的痛苦神情，冷汗顺着他的脸侧滑落。
“欸，既然你知道，”女孩的嗓音轻而缓，用极轻的语调补全了剩下的话，“怎么敢替我做出决定？这些都是我的猎物。”
“那么，好好加油吧，只要你赢了游城十代就可以哦。”哈娜五指缓缓做出一个虚握的动作，绯色的火焰燃起，连同眼中的神色都映进了被温度所扭曲的光里。
迟缓的、纤细白皙的手在破灭之光面前攥紧，它如同被扼住了心脏般屏住呼吸。
胸膛里跳动的频率也不再清晰，在这一刻破灭之光失去了一直能为它做出最明确判断的理智。
一切能使得破灭之光感受到外界的途径统统背离了它的意愿，做不出任何能阻止哈娜的行为，只能被动地听着女孩平静中隐藏着几分疯狂的嗓音不断响起。
“别担心，你的力量都在，我只是将你困在这具身|体而已。”
…而已。
开什么玩笑！？这不过是具随时更换的衣服而已，谁要！！！
“很不错的表情啊，这次真正意义上当一回人类怎么样啊，破灭之光？”
哈娜脸上看不到其他的情绪，却无端地让破灭之光感到了嘲讽的意思，它极力克制住想要把面前人毁掉的冲动。
但是…这是做不到的……但凡它拥有力量，就根本不需要如此处心积虑地筹谋了……
“……只要赢了游城十代就行了吗？”
“当然。”
哈娜短暂地沉默了一会，看向围在万丈目身边的捣乱三兄弟，“你可以走了。”
受破灭之光控制的斋王低着头，手用力攥紧，直到细微的颤抖。
“如您所愿。”
……
哈娜用万丈目的手机拨通了明日香的电话，讲完情况，才对着眼泪汪汪的捣乱三兄弟说：“他没事，别担心。”
【海马大人QAQ】
【要不是有你，大哥就完蛋了QWQ】
【呜呜呜呜，太感谢了QVQ】
哈娜：“……我先走了。”
亚白，果然她还是喜欢龙，哭的好丑啊……
哈娜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柔顺的发丝被风吹得向后飘动，鞋跟在地面踏出连贯的响声。
她抬眸，淡色的眼瞳落入星月的光，宛如流星一闪而过。
突然有点寂寞了。
“…喂，社长。”比天空还要浅淡的蓝色眼眸里倒映着整片星海，“你说的……我准备试试。”
长久的一段沉默，哈娜低头，脸侧的长发也随着动作幅度微微晃动，光线落在银白色的发丝上，流转出梦幻般的柔和白光。
“我从不畏惧任何挑战，也就是从头学起罢了。”
她挂断了电话，抬头笑了下。
“都怪你啊……”
为什么都换了一个时间段，她还要被追着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