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代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僵硬到自己的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我、我……我没有。”
说到最后，他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下去。
看着他主动低垂下的眼睛，和细微颤动的眼睫，让哈娜将口中那些调戏的话咽了下去，只是沉默地盯着他看：“……”
十代二大气都不敢喘，但又好像有点亢奋和紧张的模样，他暖棕色的眼瞳动了动，小小声地问道：“哈娜，怎么了嘛？”
他要窒息了。
最近的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控制，让他有点麻爪，想拒绝又不是…那么想，想靠近又害怕……复杂踌躇的思绪让他的心只要想到哈娜，就混沌得久久不能平息。
“你讨厌吗？”
“啊？”
“不喜欢和我靠那么近？不能接受和泡温泉吗？”
十代立马疯狂摇头，眼睛倒是亮晶晶、湿漉漉的：“不不不讨厌！”
看到他这个反应，哈娜不自觉地嘴角微微上扬，等意识到的时候，又强行克制住了。
十分好心情地就此打住，声音都难得变得轻快起来：“那么来打牌吧，十代。”
棕眸的少年呆呆地看着她，点了下头，目前还是完全没办法好好回应女孩的话。
……
等结束一把，十代的情绪也平复了差不多，哈娜才恶劣地继续说道：“日本的风俗不是有男女混浴嘛，所以，你在害羞什么啊？”
十代的呆毛突然警觉地立了起来，笑容也从脸上消失了，少年感觉像是被冷水浇了一头，令他猝不及防，又忍不住不爽起来。
什么嘛，混浴什么的……
他无意识地抿紧了唇，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哈娜，和别人一起…泡过温泉吗？”
“唔，你在意这个啊。”
十代：“……”
他尴尬得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耳根滚烫，眼神游移。
这样子煎熬的等了一会，就听到女孩轻笑了声，像是透着日光般的轻飘飘，又仿佛沾满蜜糖般的甜和柔，“不会，只有你。”
哈娜轻轻拉过十代的手，在那处花纹摩挲了下，安抚着他的情绪，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天我知道是你，才没有离开。”
“如果你对这件事很不自在，我会忘记的。
”哈娜眨了眨眼睛，对上那双澄澈的棕眸，“别难过，我很喜欢你，十代要是不开心的话，我也不会觉得快乐的，所以笑一笑吧？”
“……”十代深吸一口气，“不用忘记。”
“嗯？”
少年有一双下垂眼，甜蜜又无辜，现在看着哈娜尤其显得可怜兮兮的，让她有点不自在，但是看到那副可爱得无法言说的表情，她又瞬间觉得好的不能再好。
“就、就是说——”十代上前一步，将和自己相比显得格外娇小的身体抱入怀中，可以将对方整个人圈进怀里，感觉特别满足，他红着脸，“这也是我和哈娜重要的回忆。”
虽然…他……
别跳了，我的心脏……
“这样啊。”哈娜倒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对方传递过来的温度高得吓人，她想了想还是先放对方一马。
要耐心等待猎物跳入蜂蜜和糖果制作的陷阱里，要平静冷淡的注视着，抓住机会，这可是十分珍贵的猎物呢，绝不会让他从眼前溜走的。
“十代是独一无二的。”
对待这种事情不认真是不行的，哈娜十分慎重地开口。
看着少年的表情沉静又柔和，丝丝缕缕的光在她眼底闪烁着，风轻轻吹起她银色的碎发，那些落在眼眸的斑驳影子，像是光与风的游戏：“我想多多占有你。”的一切。
她踮起脚尖，轻柔地捧着十代的脸，抵住了他的额头，含着笑意的眼睛毫不保留地凝视着他，让他的眼睛里无法映入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东西，“回头在一起泡温泉，好不好啊？”
一步一步瓦解对方的底线，一点一点把他圈在到自己身边。
气氛似乎都变得暧昧又粘稠起来，像是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轻飘飘的甜腻浸透了所有的空气，他脸上又浮现出异样的色彩，他抿了下唇，下意识回道：“好。”
……
送走了哈娜以后，少年开始用力的呼吸，双手下意识地颤抖起来，脸也以堪比火箭的速度红了个透彻，他一下子把脸埋在了手心里，就连难得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
他有点惊讶地睁大眼睛，呆了好半天，才捂住脸，“哎一一？哎哎哎？！！”地蹦起来，脸上流露出几分慌张与无措。
剧烈跳动的心脏一直无法平静，他一脸凝重，又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了，总觉得……自己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明明只是…
他捂住滚烫的脸颊，不行、不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