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后,钮钴禄府。
马佳氏刚用完午膳,准备歇个午觉解解乏,睡意朦胧间,却见绿乔快步掀帘走了进来。
见状,马佳氏撑起疲懒的身子半坐起来。
绿乔恭敬的福身回禀:“夫人,马仁家的回来了,正在二门口那里候着,说是想给您请个安。”
马佳氏闻言,一扫刚才的满脸倦意,本有些苍白的面上也染上了一抹潮红,嘴里急切的问:“她回来了,就她一个人?”
绿乔不解的看了马佳氏一眼,低头回道:“是,马总管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候着。”
马佳氏听了这话皱眉,脸上的红润也去了几分,心下有些迟疑不定。
难道是那块羊皮上给的地址错了?又或是没错,可木嬷嬷这人却是已经死了?
毕竟那董鄂妃都已经死了几十年,依着那个木嬷嬷的年纪,恐怕就是活着也有近百岁了。
可这人要是真没了,那她的芯兰以后……
“夫人,您现在要见她吗?”
绿乔静静等了会,却见马佳氏还是低头沉默不语,便又开口再问一遍。
“叫她进来吧。”
马佳氏蹙眉,不管结果如何,总要先问问清楚。
“是,夫人。”绿乔福身快步退下,不一会就带着马仁家的进门了。
“奴婢给夫人请安。”马仁家的上前福身行礼,一脸的松快笑意。
毕竟在一起相处多年,看她的这个态度,这个面相,马佳氏一直提着的心就缓缓的放了回去。
她轻舒了口气,朝一旁候着的绿乔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绿乔福身后退下,领着门口的小丫鬟们到院子里去做针线了。
马仁家的上前将马佳氏从床上扶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又麻利的拿过锦团放置在她身后。
接着她端起一旁小桌上的茶碗,在手腕上试了试温度,见已是冷了,就准备起身去叫人重新上茶。
“先不急。”马佳氏叫住她,指了指身边:“你先过来这,我有话要问你。”
马仁家的放下茶碗,搬着绣墩坐到床榻边。
“那个事,你办得如何了?”
马佳氏紧盯着她,希望能听见好消息。
“夫人,奴婢办事,什么时候叫您失望过。”马仁家的一脸得意的邀功。
“那人可带回来了?”马佳氏欣喜的笑了。
看来还真有木嬷嬷这个人,而且她还活着,那块羊皮上的预言成真了。
那她的芯兰,她的芯兰日后岂不是……
“人带回来了,就在奴婢家里候着了,您要是想见她,奴婢这就去把她带来。”马仁家的笑着回话。
“先不急,你先跟我说说这次办事的经过,一切还顺利吗?”
马佳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疑问,毕竟预言是那么的神奇玄妙和惊世骇俗。
听见这话,马仁家的却是一反刚才的满面笑容,苦着一张脸连连叹气:“夫人,您是不知,这趟差事可真是折腾,累着奴婢俩了。”
马佳氏皱眉不解:“这话怎么说?”
按说,那地离京城也不是很远,怎么会……?
“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个地方可难找了,感觉像是几十年前的名,现在有些村子搬的搬了,改名的改了,奴婢两人找了很久才找到地方,可在临近的村子里问了好些人,却都说没听闻有木嬷嬷这么个人。”
马仁家的边说边摇头,这一路上的艰辛还真是复杂难言。
“后来奴婢们赶了好长的路才找到地方,可那座山一眼看上去光秃秃的,连树都没长几棵,哪有房子,哪有人啊!”
马仁家的说到这里,眼前仿佛又看见了那座光秃秃的石头山,两腿顿时又觉得酸疼起来,天知道那天爬山,都快把她给爬哭了。
“后来呢?”马佳氏更好奇了。
“后来奴婢两人就爬了上去,好不容易翻过山,才在山中间那地方见着一间屋子,还是石头盖的,都是整块整块的大石头,看着可怪了,也不知是怎么垒上去的?”
马仁家的一脸的庆幸和疑惑。
她也没想到那个木嬷嬷还真就住在山的另一边,虽然爬山是辛苦累了点,但好歹总算是完成了夫人交待的差事。
“那个木嬷嬷看着是个怎样的人?”
这才是马佳氏最想知道的,毕竟关系着女儿芯兰的前程。
闻言,一向快言快语的马仁家的却是迟疑的停了下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良久之后,她才慢腾腾的回道:“这个木嬷嬷她,人瘦,能吃,话还少。”
“那她多大年纪?”马佳氏问出藏了心里很久的疑问。
马仁家的听完一愣,仔细的想了想,才犹豫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