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说:“我已经让人去了妙福山,盯紧每一个上山的路口,今晚他是不可能作案的!”
苏菲还在踟蹰,和“凭栏客”的较量一波三折,她不敢保持乐观,认为这次一定会顺利,可是眼下的“凭栏客”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发挥空间了。
陈队长拍拍苏菲的肩膀,“休息去吧,他一定逃不掉,这里可是×市啊!”
深夜里,四人正在路边小吃摊吃着东西。
“决战即将开始喽!”江楠说。
“这种心情就像备考了半年,终于迎来高考这一天。”顾凌说。
“至少我们已经打乱他的计划,他现在要实施犯罪就得物色新的猎物,×市最高的山已经被盯得死死的,他找不到机会的。”我说。
“万一他随机杀人呢?”江楠说。
苏菲摇头,“我认为可能性不大,曹备权是个很讲究形式的人,2月19日的杀人预言绝对不是随便杀一个人,而是用‘凭栏客’的风格完成一次犯罪!”
顾凌说:“但也不能排除他随机杀人的可能性啊,他现在就像一口压力锅,没准会为了宣泄随便杀人,只是不留下‘凭栏客’的印记罢了……就像大作家为了生计写小毛文不会署名一样。”
我说:“现在考虑这些也没用,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起来,会很忙。”
顾凌说:“方哥,我去你家吧,我父母要是知道我回来,估计就不让我走了。”
“小孩子么!”苏菲吐槽,“马上就是抓住连环杀手的大功臣了,还被家人当小孩子约束着?”
顾凌摊手,“家庭又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江楠说:“我家太远了,菲菲,我去你那过夜吧!”
“好啊!好久没回来,家里肯定到处都是灰,帮我打扫一下。”
“什么!?去过夜还要劳动?”
“你去宾馆还要付钱呢!”
于是他们分开,各回各家。
心中焦虑太深,苏菲一晚上作了好几个与“凭栏客”有关的梦,梦里她总是亲手逮捕了“凭栏客”,“凭栏客”却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给自己解梦,她的愿望和焦虑在激烈对抗,想将“凭栏客”绳之以法的愿望,害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焦虑。
五点醒来,苏菲满身大汗地想,这趟任务结束,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开点安定类的药物,心里的弦实在绷得太紧了。
天亮以后,她和江楠都换了一身衣服,打车来到市局,这时我和顾凌也才刚到,我说:“一大早上来市局工作,久违的感觉啊!”
“相当久违!”苏菲点头附和。
早晨七点,陈队长就召开了作战会议,这次的专案组整合了几支刑警队。
妙福山周边派了许多便衣和警员,那里的监控视频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发到市局的指挥中心,景区的保安也仔细看过“凭栏客”的照片,拿陈队长的话来说,他是不可能有机会的。
目前的搜捕结果显示,“凭栏客”没有在那附近出现,警方在高速路上发现的黑包,据里面残留的微量物质推测,现在曹备权身上有一把匕首、一些绳子、胶带、麻醉以及其它成分不明的药物,可能还有伪造的证件。
陈队长说:“所有路口都已经设卡,不发生意外的情况下,曹备权是没法从郊区逃掉或者逃进城内,那片区域有几个自然村,有工厂、学校,这些都有可能成为曹备权临时躲藏的地方,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定点搜查。”
会议结束,陈队长分配了任务,临出发之前,苏菲和顾凌想去看看游戏中的情形。
那个老大被单独关进一间拘留室,有电脑、水和食物,他一直在里面上网,想方设法从游戏中弄到情报。
熬了一宿,老大憔悴得不行,哈欠连连地说:“上司,情报屋的.P卡实在是难搞,像我这种小角色很难接触到核心的东西,你们就饶了我吧!”
“又没人逼你,你不是自己要戴罪立功吗?”苏菲说。
老大懊恼地扇了自己一耳光,苏菲说:“实在困得不行去睡一会吧,你要是猝死,警方也有麻烦呢!”
“好吧……”老大到床上躺下,很快睡着了。
苏菲坐下来看他的帐号,她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情,那个赌局。
当来到游戏中的白马广场,只见计分器的数字变成670万比12万,完全是一边倒,顾凌说:“下注额度已经大得离谱了,曹备权会被捕,看来已经是民心所向了……虽然不是什么好市民。”
苏菲却愁眉不展,顾凌问怎么了,她说:“这帮人可是罪犯,作弊是他们的家常便饭,现在赔率这么高,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操纵赌局?如果这次能爆冷门,押右边的人是可以挣很多很多钱的!”
顾凌感到很不可思议,“他们疯了吧,和警方作对?”
苏菲笑笑,“这帮人从事的职业,不就是和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