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苏菲移开视线,望向窗外,年关将近,许多人外出采购年货,一片祥和,但是冬天也是犯罪高发期,可能是到了年底,许多人就会有种急迫的感觉,认为有一些事情非做不可。
“这案子我们要查吗?”苏菲问。
“当然要查!”
“可我们没有时间啊……”
“让我们碰上就查!”我回头看一眼赵应龙,“难道你心里认为,2月19的那位受害者,TA的命比刑满释放人员更值钱?时间不够的问题我考虑过了,照目前的速度确实不行,我们得用别的办法来查!”
“什么?”
我沉默不语,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一个有些“出格”的手段。
一小时后,他们来到孙融家,和之前一样,大门紧锁,打电话也打不通,苏菲掏出开锁工具,我点头默许。
苏菲轻车熟路地挑开锁柱,说:“希望他平安在家!”
话虽如此,可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份不好的预感,当推开门,一股奇怪的气味冲出来时,她的这个想法得到了印证。
“你在门口等我们!”我交代赵应龙,他和苏菲戴上口罩和手套。
屋子里很暗,因为拉着窗帘,当他们走进卧室,看见一名男子靠着床坐在地上,右手绑着一截胶皮软管,地上放着注射器、药瓶等物。
虽然比照片上瘦了许多,但这无疑是孙融本人,他整张脸已经脱相了,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有种骷髅的即视感,手上被软管绑住的地方,紫色的血管浮现出来,看着挺渗人。
屋内弥漫的那股臭味并不全是尸体的腐烂,主要是孙融死后失禁,排出的粪便的气味。
尽管看过不少命案现场,可苏菲还是忍不住皱眉,她蹲下来检查死者的手,一边用手驱散面前的飞虫一边观察死者的静脉,她抬头看见死者口中有些泡沫。
“似乎是禁品!”我在死者裤子下面发现了一小袋结晶物质,“有些人会拿禁品掺着生理盐水往身体里注射,那样劲儿比较大。”
“看上去不像他杀!”
“不,是他杀!”我指着死者的头发,里面有一小块白色的东西,“他死后,有人曾近距离接触过尸体,那人没有报执法,却朝尸体吐痰,污辱它,这说明孙融的死亡极有可能是被人安排的。”
“禁品里面被搀了毒药?”苏菲问。
“有这种可能,这种手法并不新鲜。”
不久后,当地执法方也来到了现场,市刑事大队侯队长向冲我调侃道:“你们这个小组真是太厉害了,一下子就发现了两具尸体,未免工作效率也太高了吧。”
我说:“不不不,这些都只是巧合罢了。”
“连环杀人案!”一听这几个字,侯队长有点头大的说,“我们这里每年都要发生一桩大案子,本以为今年会平安地结束,没想到这都快到年关了,还是发生了案子。”
“我们会协助你们的这个案子。”
“好啊,谢谢你们!我先去干活了。”
我来到外面,赵应龙正蹲在执法车旁边郁闷地抽着烟,连续发现两名他朋友的尸体,这种打击非同一般,苏菲正在跟他说话,苏菲说:“我觉得凶手是冲着你们来的,你现在去把钱昌找来,你俩呆在一起比较安全。”
我说:“干脆到我们住处附近的招待所吧,有什么事情我马上就能赶到,住宾馆的钱我们来出。”
赵应龙愁眉苦脸地说:“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遇上你们,估计我跟钱昌不明不白就被人干掉了……我知道那孙子为什么先挑孙融和李响下手了,他俩平时比较宅,我干推销员,钱昌是保安,都在人多的地方,估计他不好下手……”
“可要是等过年我们都回家就不好说了,我现在一个人住,钱昌和他奶奶在一起,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菲说:“你确定在牢里没结过梁子吗?”
“去哪结梁子啊,我们四个刑期都是三年到六年,又不是破罐破摔的死刑犯,在牢里可守规矩了,像我,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都没干过。”
我说:“那我换一种问法,你们欺负过别人吗?”
赵应龙一阵语塞,抱着头好像在回忆。
我又说:“实不相瞒,我也在牢狱当过武执法,犯人之间的霸凌还是很严重的,可以说每间号子都有发生过,你们四个既然是老乡,相必在牢狱里走得很近,有没有共同欺负过哪个犯人?”
赵应龙吞吞吐吐地说:“跟我同号的有个外省的人,我们都管他叫大脑袋,是偷东西进来的,他刚来那阵子我捉弄过他。”
“怎么捉弄的?”
“往他饭里面加料,叫他站好了我扇他耳光,叫他用舌头给我舔鞋子……”注意到苏菲鄙视的眼神,赵应龙忙解释道:“这是牢狱里的一种文化,新来的犯人都要被老犯人收拾一顿,我刚进去那阵子,有个杀人犯老拿牙刷戳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