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游客帮忙,把行李一件件取出来,行李舱很大很空,足够江楠爬进去。
看见这一幕,游客啧啧称奇,“这小姑娘胆子真大呀!”
我拍巴掌叫众人往这边看,问:“这辆车在哪停过?”
“我们昨天去的景逮镇,晚上在那儿过夜的,今天一早来高岭,准备在这里玩两天。”导游说。
“昨晚没发现吗?”
导游摇头,有游客也说:“昨天取行李的时候没看见。”
另一名游客说:“八成是我们在宾馆住宿的时候,有人塞进去的吧!”
第三名游客抱怨:“本来心情好好的,偏遇上这种事情,晦气死了!”
稍后,江楠出来,小声说:“死亡时间初步估算是三天以上,全身没有外伤,不排除中毒死亡或者猝死,头发里面有些水滴,另外我注意到他的掌心有厚厚的老茧,像是干粗体力活的,上身皮肤较黑,耳朵上有一个很小的陈旧烫伤。”
苏菲嗅了嗅,“三天,难怪有股微微的臭味呢!方队长,这案子我们要插手吗?”
“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我要了导游、司机和几名游客的联系方式,随后当地警,察赶到,我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当地,显然对四人的身份更感兴趣,“你们是刑侦局的?来这儿是查那个案子吗?”指了指山上。
“对,昨天我们去了案发现场。”
“那案子我们也跟进了很久,手头上有些情报,既然你们是专案组,我们不介意把情报让出来。”
“那太好了。”
等尸体被装袋之后,我开上车跟着警车,来到上犹县公,安局。
这儿的公,安局是一座大院子,里面有栋老旧的楼房,看上去是八十年代的风格,停车之后,我的狗跟着跳下来,一名姓杨的队长笑问:“这狗是警犬么?”
“是警,察的犬,你可以当作警犬。”苏菲解释。
杨队长叫人把尸体放在院子里的水泥乒乓球台上,下面铺上一层防水布,此举引起了江楠的好奇,她问:“为什么不送进解剖室?”
“实不相瞒,我们这儿没有解剖室,平时哪有什么命案呀,撑死了就是乡里乡亲打架斗殴的事情,尸体先放在这,打电话叫市里的法医过来验尸。”
江楠看看我,“要不我来验吧,死者已经死亡三天了,再不解剖许多证据就要消失了。”
杨队长惊喜道:“小姑娘,你是法医啊?”
“是啊!”
“太高级了,你们随队还带法医,法医金贵得很呀,不愧是刑侦局派下来的队伍。我们这边倒是有些工具,是上回市里来办案的时候采购的。”
我说:“你来验尸吧,我们先去看资料。”
“我需要个帮手……”江楠说着,看向苏菲。
苏菲有点不情愿,说:“我只打下手。”
“也没指望你解剖呀!”
“行吧!”
江楠拜托警,察们把尸体抬到屋内,杨队长找了一间枪械库,在中间把两张桌子拼起来,然后又送来水桶、毛巾和一口大箱子,箱子里有些老旧的法医设备。
“头一次在这么乡土的地方验尸。”江楠苦笑,打开箱子,把需要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托盘里面待用。
看着刀、锯子、骨凿、舀勺这些工具,一想到待会要把死者开膛破肚,苏菲就有点不自在,说:“尸检也不一定非得解剖吧?”
江楠一边固定解剖刀的刀片一边回答:“这边作鉴定的设备不齐全,又没有核磁共振,要想查明死因必须得解剖……啊,忘了记录仪!”
“我去借一部。”
“还要一部电子秤。”
苏菲推门出去,发现门口站着一堆警,察,队里八百年没解剖过尸体,大伙都特好奇,杨队长背着手走过来呵斥道:“看什么看,赶紧回去工作!”众人一哄而散。
苏菲跟杨队长借了DV以及电子秤。
准备就绪,两人都换上无菌服,戴上护目镜和口罩,苏菲声明她是绝对不会碰尸体的,便举着照相机在旁边拍照。
江楠仔细检查了尸体的体表特征,包括后,庭、口腔、耳朵眼,并剪取了指甲和头发保存下来,她认真翻弄着生植器检查的时候,苏菲感觉有点好笑,在我面前那么腼腆的妹子,检查那里倒是面不改色。
“看过那么多赤,裸的尸体,心理还和普通人一样,我感觉学医的人真是神经大条。”苏菲调侃。
“我第一次也是很紧张的。”江楠说。
“你说的是第一次解剖?”
“你以为呢?”江楠白她一眼,尽管隔着护目镜和口罩,这个埋怨的神情还是很好地传递出来了,“头一次上实践课,把尸体打开的时候,我差点吐在口罩里面,看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毕竟要是受不了这个,也不用学医了……我们班就有半途退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