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他就成为不了临仙山最有威望和名声的人,虽说是道侣间荣辱一体,可他不愿意旁人每每提到他们都会说上一句夫人是要胜过他的。”
“江谙最在意的是名声,只有摧毁名声才能真正意义上报复到他,江师叔你当然可以杀了他,这对你来说很容易,可他今日要是突然暴毙,那些从前受过他恩惠的人都会的人都会纷纷出面为他出头,查明他的死因。若是查到了江师叔身上,那江师叔就会被万人谴责,我想江师叔的个性应当是不愿意替自己争辩的,而我一个雁碧山首领,弱轻一个剑灵,我们说的话对于人修来说无足轻重,谁又会愿意相信我们诉说的前因后果呢,就算有些人会相信夫人,可夫人消失了四十年,对于修士而言四十年的确不长,可也足够遗忘一些事了,而且仙门刚入的小辈更是只知江谙,不知卫南漪……”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话,这些话刚刚弱轻已经说过来了,你既然能够没见过江谙就将他看明白个七七八八,那也该看明白了我,名声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对于南漪……”江蕊平顿了顿,忙道
:“我去杀就好。”
“江师叔,你不在意??[,有人会替你在意的。”沈素心有所指,目光在卫南漪身上和江蕊平肩头打了个转。
江蕊平若有所感,她记起来了什么,神情有所缓和:“这话姐姐也说过。”
沈素并不意外沈吟雪说过相同的话,她的字字句句都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斟酌再三的劝告,底气无非是心中渐渐明了的恩怨情仇,甚至可以说在开口之前,她就知道沈吟雪可能是说过类似话的,她相信没有人愿意心爱人经受千夫所指,万人辱骂。
沈吟雪逼着江蕊平做个好人,逼着她做临仙山大师姐,落个好名声,何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沈素在江蕊平陷入回忆的时候,继续说:“江师叔,我们退一步来说,就算夫人将他罪行公之于众,可只要江谙的面具没有被撕碎,死对于他而言就不是什么可怕的事,自有人会为他修坟建墓,甚至世世代代供奉他祭奠他,还有半信半疑的人会时时刻刻怀疑夫人言辞,分明有罪的是他,为何我们要自找麻烦,让白璧蒙瑕,让他受万人供奉,抱着他的好名声去死。”
“江谙当然要死,但他必须死在人人都觉得他该死的时候。”
江蕊平无言以对,倒是弱轻好奇地问了一句她:“那是什么时候?”
“秘境之后,当然也可以在秘境里。”沈素顶着她们两人质疑的目光,慢慢道:“我知道这世间有一门神器名唤悯仙镜,悯仙镜一共分为四块,分别由四大宗门掌管,悯仙镜可以突破所有结界阵法的界限,窥探到里面发生的事,悯仙镜的大小也是可控的,我想将四块悯仙镜分别放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到时候我带着她的旧情人慕灵到秘境中跟他对峙,只要悯仙镜幻化的大小合适,莫说是整个修仙界,就连凡尘普通人都能知道江谙是个怎样的人,他一丁点翻身的机会都不会有。”
悯仙镜原书中也是在雁碧山秘境中用的,不过原书中只有临仙山那一块镜子搬了出来,而且范围大小也没有过多延展,更是因为由冯银越代为掌控,每次放到男主的画面时都是他英勇神武,神鬼不惧的威风画面,不知迷倒了多少年轻弟子。
与其说是让她们窥视秘境里发生的事,不如说是作者又给男主加的光环,毕竟一路追着余暮寒英勇身姿的镜子,偏偏在他遭难,江绪来搭救他身负重伤,江谙寻来顺手斩杀卫南漪的时候就追着别人去了。
这一次她要将悯仙镜的掌控权抓到自己手上。
她记得悯仙镜还有另外一种用法。
沈素越说,困惑的人越多,狐晋金都觉得怪异:“秘境只能元婴以下进入阵法,他为何会进去?”
她们身在临仙山驻扎地,还站在江绪的篷帐外,有狐晋金的黑雾隔着也能看到巡视而过的小弟子,江蕊平她们是半点不在意,可沈素还是觉得心发虚,她加快了语速:“我刚刚也说过了江谙在意名声,他那么在意他的名声,如果他的徒儿遇险,为了个好师父的名头,他自然是会进去的……若是他有所顾虑,那就让盛宗主先他一步进去秘境
?有悯仙镜照着,清清楚楚能够照到他徒弟经受的苦难?_[(,还有盛宗主在他前头展露师徒情分,他自是会进去的。”
弱轻摇摇头,并不赞同她的意见:“沈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他知道有悯仙镜,又怎会跟你们对峙?而且悯仙镜是各个宗门的镇宗之宝,他们又怎肯轻易拿出?盛清凝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允许她配合你,还有……沈姑娘,你可有想过要将悯仙镜支撑到你所说的大小,需要多少灵石灵力,就算是把江蕊平拆分了,她也一个人控制不住四面悯仙镜。”
“我不是已经找了帮手吗,雁碧山四大妖族的力量足够了,她们若是想自救,那就一定会帮我,因为我要送走的不止江谙,还有余暮寒。”沈素幽幽叹了口气,她觉得与人解释她想做什么实在是很累:“我也知道她们不会轻易拿出来悯仙镜,所以我需要雁碧山首领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