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决被踹跪在地,张口行狡辩之语:“父亲,问河这个恶奴,儿早已看出他生有异心,苦于没有证据,今日早晨他对我的新婚妻子不敬,我已让人打四十板,正要禀报母亲发卖出去。”
赫连侯爷生气斥责他们管不好下人,实则是在告诉我,这些都是下人所为,跟主子没关系,让我把嘴闭上,回家不要跟我爹随便乱说。
赫连决要做的是把所有的事情推给要死不活的问河就行,而不是在这里没明白他话中意思,就咋咋呼呼狡辩解释。
他这一解释,赫连侯爷就会越发的认为,他除了小心眼多,搞点小聪明之外,没有大智慧。
苏婉茹就比他聪明多了,被赫连侯爷指着骂,直接上前对着被押的跪在地的春妈,噼里啪啦就是两巴掌,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她身上推。
“好你个大胆的恶奴,仗着是我的奶妈,陪嫁的婆子,深得我的信任,就无法无天,打大少夫人陪嫁婆子丫鬟,惦记大少夫人的嫁妆。”
“幸亏大少夫人的陪嫁婆子丫鬟聪明,没有忍气吞声,把这事儿告诉大少夫人,大少夫人过来告诉侯爷,才抓出你这个恶奴来,不然我还不知道被你蒙骗到什么时候。”
春妈被打得脸上出现五个手指印,满脸慌张:“夫人,不是您让老奴去问嫁妆……”
“啪!”苏婉茹对着春妈的嘴又是一巴掌,直接打断她要说的话,出口威胁她:“恶奴,做出此等事,你还狡辩,是不是等着我把你全家发卖,你就承认了?”
春妈是苏婉茹陪嫁过来的奶妈,一家老小都在侯府当下人,命都在苏婉茹的手上扣着。
她这样威胁的话一出,春妈一愣,慌张变成恐惧,恐惧变成认命,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还不忘拖上赫连决。
“侯爷,是老奴无意间听到大公子的贴身随从问河,听命大公子,打大少夫人的陪嫁丫鬟婆子,惦记大少夫人的嫁妆。”
“老奴仗着夫人的信任,想着大公子都能不要脸面惦记自己媳妇的嫁妆,老奴也能惦记大少夫人的嫁妆。”
“老奴就斗胆,打着夫人的旗号,去打大少夫人的陪嫁丫鬟婆子,再把她们从下人房领给大少夫人,暗示大少夫人,让大少夫人把嫁妆充到侯府的公库,在光明正大的利用夫人信任,去工库拿来花销。”
“夫人对此毫不知情,侯爷,千错万错都是老奴贪心,想跟大公子学,跟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恶奴,你血口喷人……”
“侯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赫连决和苏婉茹的声音同时落下。
一个气急败坏,一个张口喊冤求做主。
谁技高一筹,立见高下。
“都给我闭嘴!”赫连侯爷张口斥责,赫连决茹婉茹把嘴闭上了,他让莲姨禾苗把我扶起来,缓了缓声音对我道:“回儿,你也看见了,也听见了,不是我这个做公爹,也不是你的婆母惦记你的嫁妆。”
“是这些胆大包天,想以下犯上的恶奴,所以……”
赫连侯爷是聪明,撇清自己和舒婉茹,只字不提赫连诀。
这不是摆明告诉我,我要斤斤计较,他就拿我的新婚丈夫开刀。
赫连决是死是活,我一点都不在乎,但是他现在还有用,还不到死的时候。
我张口哽咽,把话直接踹了回去:“事情既已查清,全凭公爹做主。”
“好好好!”赫连侯爷满意的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肥肉,都微微颤了起来:“回儿,你是一个懂事的,放心,是你的婆母夫君管下人不严,我也不让你受这委屈。”
“即日起,侯府主母茹婉茹管理后宅不当,卸下当家主母之权,由二房三房四房共同代为掌管三个月。”
“决儿,你身为侯府的嫡长公子,肩负着侯府的门楣,连个下人都管不好,去祠堂抄家规一个月,除了三天之后的新嫁妇回门你可外出一日之外,其余的时间不可离开祠堂。”
“至于问河春妈这两个恶奴,每人在赏三十板子,再发卖出去。”
我以为赫连侯爷把所有的事情推给问河春妈,最多再随便斥责一下赫连决和苏婉茹,就算已经给我一颗甜枣吃,让我回家不要告诉我爹,保全侯府。
没想到他给了我一树的甜枣,让我借他的手,卸掉了苏婉茹的后宅主母之权三个月,让赫连决去祠堂闭门思过一个月。
问河已经出气甚少,别说三十板子,就是再下去三板,都能要他的命,春妈直接吓昏死过去了。
赫连侯府三房夫人看我的眼神都格外慈爱,我也不用算计未来一个月该如何和赫连决洞房花烛夜了。
赫连侯爷让我惊喜,让我开心。
舒婉茹赫连决两个算计我的人,没有把我算计到,把自己搭进去了,自然而然的把怨气怒气都算在我身上。
他们离开的时候,眼中闪烁着恶狠的光,仿佛在警告我,等他们出来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