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点的男孩子说:“今儿中午就杀了吃吧!阿娘!我去烧水!”
农妇揪着小男孩的耳朵,骂道:“你个败家子儿!就知道吃鸡!这鸡能下蛋呢!”
小男孩被揪得嗷嗷叫……
早上吃完早饭,叶柔嘉和叶和嘉说:“今儿我们去买阿花。”
“啊?阿花!我们俩去吗?”叶和嘉问。
叶柔嘉解释说,“让江妈妈出面,把阿花从那个家脱离出来。”
“好!”
两个人和江妈妈商量好之后,叶柔嘉就让江妈妈写好了契书,又叫松雪在装纸墨笔砚的箱子里,找了一盒上好的朱砂印泥,东西全齐了,江妈妈去了阿花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妇人的叫骂声,女孩子的哭喊声……
“你个婊子养的贱货!竟然敢偷鸡蛋吃?看我不把你的手脚打断!”
“呜啊……我……我不吃了……我还给你……呜啊……”
江妈妈连忙上前,挡住了那根就要打在阿花身上的烧火棍,妇人一看是江妈妈,立马换了一张笑脸:“哎呦,江妈妈您怎么来了?”妇人连忙丢了手中的棍子。
“我家姑娘厨房里,还少个烧火的丫头,反正阿花在你家过得也不是人的日子,让她去做事吧!”江妈妈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我们家还有一堆儿事等着阿花做呢,她要走了,我家的事谁做啊?”妇人有些犹豫。
“三两银子!”江妈妈竖起三根手指。
“三两!真的?”三两银子够他家半年的嚼用了,妇人想了想,刚要答应,只听一个男人走过来,张开大手说:“五两!”
妇人拼命地使眼色,阿花那样子,哪里值五两银子?别把价叫得太高,惹恼了江妈妈可就得不偿失了!
“五两?你做梦呢!不卖拉倒!烧火丫头而已。”江妈妈嗤笑。
“哎呀,我家男人脑子进了水,您别跟他计较!他瞎说呢!三两就三两!”妇人连忙拉住江妈妈。
男人咬咬牙,说道:“那就三两!”
江妈妈把契书和印泥拿出来,几个人按过手印之后,江妈妈就拉着阿花走了。
妇人欢天喜地地拿着银子,男人两眉紧锁,似乎有些伤感……
两个女孩子站在远处看着,见到事成了,就回了四合院。
江妈妈把阿花带回家,让她洗个澡,又拿出自己干净的衣服换上,给她一边梳头一边说:“你不用感谢我,是姑娘叫我把你买来的。你也不要问为什么我现在才把你拉出来,你后娘那性子,谁家给你一口饭吃,她都能跑人家骂上半天。”
阿花看着镜子里自己干干净净的脸上挂着泪珠,说道:“谢谢你,江婶子。”
江妈妈叹口气,说道:“你好好跟着姑娘做事,婶子知道你其实不笨,你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那恶妇就嫌弃得无处下手了是吧?”
阿花低下头,抠着手指。
“十七八岁的姑娘,谁不爱俏?都过去了,你也别惦记你阿爹了,以后好日子长着呢。”
“嗯。”
叶和嘉围着阿花转了两圈,问江妈妈:“这,这,这是阿花?”
此时的阿花穿着杏色棉布衣裳,头发也梳成了简单的双丫髻,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任由女孩子打量。
阿花虽然长得其貌不扬,眼睛一大一小,但是和之前见到的脏兮兮的样子,已是天差地别。
“你以后叫松花……”叶柔嘉话没有说完,叶和嘉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不解地看着她。
叶和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道:“长姐,换个名字吧!”
女孩子略略思索,说道:“松怡。”
“松怡谢姑娘赐名。”阿花俯身一礼,极是标准。
松月带着改了名字的松怡去后罩房的住处。
“松怡姐姐你多大啊?”
“十七了。”
“哎呀,比我大三岁呢!”
“这张床给你睡,我睡旁边那张床,你初来乍到的,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不要跟我客气哦,对了,我送你一张我亲自绣的帕子,作为我的见面礼吧。”
“可是,我没有东西送给你。”松怡讷讷地说。
“哎呀没关系,帕子不值钱的,你以后要是想起来就送我回礼,想不起来就算了。我跟你说,我绣的帕子可好看了……”
松怡看着帕子上的绣花,松月跟她说这是梅花,虽然一点也不像,但是松怡依然将帕子仔细叠好,装进了最贴身的小兜里。
“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今后定要好好帮姑娘做事哦。”松月拉着松怡的手,龇着牙笑。
“嗯。”
“你要是想家了,也可以回家看看,姑娘待我们很宽和的,也从不打骂。”
松怡看着松月说:“我不会再回那个家了,阿爹已经不是我的阿爹了。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