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蝴蝶蜜蜂都忙活起来,人也都撸起袖子干,到处一片欣欣向荣。
黄大姐的织绣坊顺利开张,刚开始就招了三十人做织工,其中就有胡照影姐妹。
黄大姐又琢磨出一种新的织布机,要同时两个人操作,一个人在上,一个人在下,两人配合,织出来的布自带花纹,十分新颖。
胡照影和胡凌霄两姐妹分得了一个织布机,两人配合,每天天不亮就带着饭过来织布,晚上天黑了再回家,闷头干挣工钱,家里尤氏看着。
因黄大姐开出的工钱不错,两姐妹就不让尤氏再去洗衣服了,就在家里拾掇家务,日子倒也过得去。
白家,人人都很忙碌。三羊就要下场,每日用功苦读,几乎见不到人。
二狗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不仅有越来越多的人在他这里订做大型琉璃屏障,他还将生意开到其他地方,现在也常不在家,带着人去江南富硕之地开分店。
更别提大牛了,他现在也是全国各地到处跑,寻找合适的地方种香料和土豆,只要见到好的土地,就大手一挥买下来,再雇佣当地人耕种。他种地也养地,对雇佃农也十分和善,人们都争相去他庄子上当佃农。
不得不提的就是陈老太,她之前跟白老头提了一嘴,说也要开个学堂,要教人种菜种地、养鸡养鸭,现在正忙活筹备呢。因大面上的事她不懂,就拉着雷漪过来帮她。
白大爷笑话她:“你这教的,需要这本事的不用教,可以教的不需要这本事,谁来跟你学呀?”
陈老太道:“你这老头子不懂,我这是与时俱进,你等着瞧,肯定有人来我这学本事。”
好在公主书院还算轻松,云团今日没事,去了边郡侯府看魏玄。
她就差一颗宝珠了,不过小狸花肚子里的那颗还是个问题。
今日老侯爷上朝去了,老夫人带着虞忆去了寺里祈福,家里就剩下魏玄一人。
云团悄悄地进了院子,发现南山在打盹,自己走进了魏玄的屋子。
魏玄的屋子,素的很,除了黑灰蓝,几乎看不到别的颜色。用他的话说,他什么也看不到,用了也浪费。
屋里静悄悄,对门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琴,旁边点了燃香。
卧室里,湖蓝床帐放了下来。
床帐轻轻晃动,云团不知道魏玄大白日的为何还在睡觉,他从来不睡懒觉的。
“魏玄,魏玄?”她喊了两声,无人应答。
“嗯……”有压抑的呻吟声从里面传出。
云团快步上前,一把撩开床帐,“你怎么了?”
眼前一幕让她惊呆住。
魏玄身着单衣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面目苍白,额角有细密的汗。
他一只手的手腕被划开一个大口子,放在旁边的水盆里,任由血液流淌,整个盆都被血染红了。
“你做什么傻事?为什么要寻短见?”云团赶紧去叫南山,手却被魏玄抓住。
他一个大力将云团拉到身边,一双血红的眼睛迎上去,像是凶猛的野兽失去了理智,死死瞪着眼前的猎物。
云团被他这样子吓住了,那血红的眼睛似乎发出光亮来,震慑人心。
“你,你干嘛?”
“海棠……花。”他呢喃一句,随即就晕倒过去。
什么海棠花?云团一头雾水,心有余悸。
好在发现得及时,很快南山喊来大夫,给魏玄包扎了下,老夫人已经赶了回来。
“你怎么看的少爷?”老夫人气得教训南山。
南山委屈巴巴:“老夫人,是少爷吩咐让我不要去打扰的。”
“他好好的,为什么会寻短见?”
“我也不知道啊。”南山想不明白,明明他家少爷这阵子心情好了不少,话都比以前多了,怎么会忽然寻短见呢?
云团让人回家说一声,今日在外祖家歇息,守到晚上,魏玄终于醒来。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也不解释自己白天的行为。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割腕自杀?”云团直问他。
“我没有要自杀,”魏玄说,“我只是想尝试一下。”
“尝试什么?尝试死了是什么感觉吗?”虞忆忍不住道,“你差点吓死我们了。”
魏玄又不说话了,云团见状拉了虞忆,“好了,别说他了,他才刚醒,说不定脑袋还不清楚呢,让他睡觉吧。”
老太君拖着疲惫的身子,扶着老嬷嬷绿篱的手。
“唉,这孩子呀,表面上看着没啥,其实心里呀,可堵着呢。”
绿篱嬷嬷叹道:“是呀,你说说整日一个人待在院子里,谁待久了不难受,这人孤僻久了,就要生出不好的心思来。”
老太君眉头紧皱,“绿篱呀,我看要赶紧给他找个媳妇,他也十六了,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