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了,讲那些虚礼做什么?”
魏玄还是不上来。
云团想了个办法,在炕中间用干草隔开,“你睡那边,我睡这边,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魏玄上来,干草的另一边,云团又开始讲话。
“我发觉,你出来之后,话变多了,以前你总是惜字如金。不过挺好,要是你还像以前那样,我估计要闷死了……”
“今年过年,我还挺开心的。”魏玄说。
对面却没有回音,不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原来这么快就睡着了。
有那么一瞬间,魏玄希望时间静止在这,破旧却暖和的小房间,远离外面那些令人厌恶的人和事,这段时间就是他漫长又艰辛的生涯中,最宁静祥和的一段。
刚过了年,京中就热闹起来,贵女们你约我,我约你,宴会不断,每逢相聚,少不了的话题就是云团。
“真是可怜,才十二岁,花一样的年纪,以后就要在尼姑庵里青灯古佛一生了。”一位姑娘感叹。
“哼,她这样的出身,有这么一段光鲜的经历,已经够赚的了,可怜什么呀?”
“就是,罪臣之女,平民教养,却能跟咱们站在一起,她凭什么呀?要说立功,当初芸儿妹妹发现狐尾草,可是救了许多百姓的命呢,这都没有封个乡君,凭什么给她封?”
“对了,听说皇上又给了芸儿你新年赏赐,荣亲王府的上元节灯宴,还邀请了你去,可是真的?”姑娘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韦芸儿坐在人群中,羞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