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新家的日子是一个天气转暖的日子,风和日丽,万物开始散发生机。
镖局的兄弟们将白家新买的桌椅床台搬进去,将这些日子买的东西都搬进去,在崭新的红木大门前挂上红灯笼,点上几挂炮,白家人欢欢喜喜搬了新家。
白建章作为伯爷,和罗惠兰一起住在正房,白老头和陈老太住在东厢房,西厢房本来想给二狗两口子住,但是何玉书坚持大牛作为世子应该住这里,便和二狗一起住到正房的东耳房。
虽说是耳房,但也很宽敞,有堂屋和卧室,还有一间小房子。
三羊住西耳房,雷漪和云团则住在后罩房。
后罩房最宽敞,云团得以有了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并一间琴房。
没错,白建章特意给闺女修的琴房,宽敞明亮,大窗户对着外面的小花园,原本种着的一株桃花树枝丫伸展到窗前,现如今已经冒了花苞了。
沈长洲和丫鬟们住最前面的倒座房里,一家人正好够住。
搬新家又是折腾的一天,白家人早早睡下,第二天天刚亮,小春就起来烧热水,一家人洗漱好之后,小秋已经将早饭都做好了。
陈老太看着热腾腾的小笼包子和爱喝的小米粥,刚出锅的烙春饼子,可口的茶叶蛋,还有从家那边带来的腊八蒜,开胃的小菜,满心欢喜。
“秋啊,做一大家子的饭可真是辛苦你了,这个月多给你些月钱,等咱们家买了仆人,你就轻省了。”
小秋笑道:“老太太您说哪里话,小姐能带着我们姐妹四个一起进京,对我们这样好,怎么回报都不及呢,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秋姐,你的手艺越发好了。”三羊一边呼噜粥,一边夸赞道。
“这都是太太教的好。”小秋指的是罗惠兰。
正吃着饭,沈长洲走过来,立在门边。三羊见了,上前拉住他,“长洲,没吃饭吧?来一起吃。”
沈长洲很懂规矩,“我不能上桌,少爷您给我点,我在外面吃就行。”
他执意如此,三羊便拿了一盘包子给他,“趁热吃。”
二狗狐疑,小声问三羊:“你啥时候跟他这么好了?”
三羊打着哈哈,“人本来就很好,品性好的人我都喜欢。”
“放屁,我能看不出来你?到底啥事你赶紧说。”
爹娘爷奶的眼光都看过来,三羊只好将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原来那天他们两个去书铺,遇到了几个逛书铺的少年,三羊初来京城,想尽快交几个朋友,也好打听下哪个书院比较好。
那几个少年十分热络,很快跟三羊称兄道弟,约好过两天在某个茶楼相聚,到时候好好聊聊这京城读书人的事情。
三羊很高兴,没想到刚来这边就交到了好朋友,掐准了时间带着沈长洲去了茶楼,没想到被那几个小子给扣在了里面,威胁要脱了三羊的衣服,给银子才放人。
三羊这才发现所交非人,是沈长洲跟那些人打了一架,才将三羊给带出来。
“别看京城繁华富贵,这里鱼龙混杂,那些歹人胆大得很,很多都是些贵族的旁支,依仗着家族的势力在外逞恶。”沈长洲揉着身上的伤说道。
三羊满心感激,今天要不是长洲,自己就要被脱光了扔在大街上了,又悔恨自己眼光差,错将歹人当好友。
“没事,我当乞丐的时候经常被人打,都习惯了。这件事也不用跟老爷太太说,免得他们担心。”
“他奶奶的,竟敢欺负咱们伯府的公子,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八,长洲你认识不?”陈老太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沈长洲摇摇头,三羊道:“长洲哪里会认识那些人呢。”
白建章眉头紧锁,正在这时,老金从外面跑进来,说是门口来人了。
第一次接待外客,白建章和罗惠兰都很谨慎,特意换了衣服,端端正正坐在花厅里面。
老金引着人进来,这才知道,原来是几个官牙婆。
“伯爷夫人安好,奴婢们是京城里专门负责官眷人家奴仆买卖的,这不听说伯爷一家进了京,家里家外的肯定少不了人伺候,紧赶着就过来了。”
白建章和罗惠兰对视一眼,这正合了他们心意。
“可巧我们眼下正缺人呢,姑娘小子出去总要有人跟着,要不我们不放心。”罗惠兰道。
“那可不,奴婢看这府里前院后院丫鬟也少,伯爷夫人可要好好添添人才行,府里的人气才能旺起来。”
“你们手里头都有些什么人?”
“那可多了去了,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们手里没有的。”
另一个牙婆掰着手指头上来介绍,“我们这边管家、婆子、丫头、厨娘、买办、园丁、绣娘应有尽有。而且我们手里的人都是官眷家里出来的,高门大户里的规矩都懂,不多说不多问,比外面买来的人强多了。”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