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趁其不备,一脚踢在胯下,苗峻紧紧捂住裆部,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脸肉眼可见地变成猪肝色。
“少爷,您没事吧?”
“给我划花她的脸!”苗峻彻底爆发。
云团两手被钳住,下巴被用力固定,小厮拿着匕首对准了她的脸。
“不能啊!”村民们惊呼。
“白建章来了!”
忽而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但却不是白建章的声音。
众人望去,竟然是张山。
他满脸胡茬,自从失去小儿子后就一直这样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活力,往常爱到处晃悠,现在几乎见不到人。
然而这个时候,他却站了出来。
“你找白家吗?我就是白家的当家人白建章,有什么事冲我来吧,放了那……小姑娘。”
云团趁机挣开束缚,跑到周里尹跟前,村民们将她紧紧护住。
苗峻疼得不想说话,甩了下头,张山就被那群小厮给捉住了。
“敢问你是谁?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也好叫我明白。”张山问。
“哼,”苗峻冷哼一声,“一介草民,根本不配知道我的身份,你只要记住,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是了,动手!”
苗峻话音刚落,张山还没反应过来,一条铁棒就挥舞了过来,重重打在他的双腿上,众人很清楚地听到一声脆响。
张山疼得脖颈上青筋暴起,牙都要咬碎了。
云团看着他那样子,仿佛已经感受到骨头断裂的疼痛,不禁捂住了嘴巴。
所有人都为张山捏了把汗,真怕他没挺过来,疼死过去。
“哎哟,这是干什么?找我们啥事啊?”这个时候,白老头小跑过来,身后跟着三羊。
今日陈老太带着儿媳妇、二狗和孙媳妇去看望亲家了,白建章和大牛出去忙活,白小珍在镇上待产,是以家中只剩下白老头、三羊和云团。
众人一听他来,急坏了,忙使眼色叫他不要说出身份,张山也扭着头,嘴里嗷嗷着:“我是白建章,我是白建章!”
白老头看傻眼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苗峻说道:“一家子都来了,省得我们找了,给他俩的腿也给断了。”
小厮们立即将白老头和三羊也给抓住了,村民这下待不住了,都豁出去围上去和小厮揪打起来。
年轻力壮的汉子们是主要战斗力,但婆子媳妇们也不差,此时心中的怨念发泄出来,无所畏惧。
花婆子还有香丫奶揪住一个小子,脱掉鞋往嘴上抽,“丧良心的,我们好好的村给造成这样,好好的人给胳膊腿都打断,不干人事的东西!”
几个十几岁村小子将小厮们裤子给扒拉了下来,往大腿根部踹,“叫你脱姑娘家衣服!叫你脱!”
此时他们没想别的,只想着要是白建章不在家,他们没有护住他的家人,可太对不住人家了。
村口顿时一片混战,云团躲在后面,趁机用弹弓攻击,一打一个准。
“放肆!”苗峻大叫一声,又指着自家下人骂道:“没用的东西,连这些村民都打不过吗?”
小厮们很快反击起来,他们有些身手,手中还有武器,葫芦村的人很快败下阵来。
关键时刻,马有才骑着马赶来,他身后的马上飞骑的马似乎更快,一下子窜过来,大叫道:“钦差大人在此,尔等不可造次!”
一听是钦差大人,不仅小厮们不敢动手了,连苗峻都瑟缩了一下。
村民们扑到马有才面前喊冤,求他给做主。
马有才瞥了眼断了胳膊的宋安邦,断了腿的张山,还有被脱衣服瑟瑟发抖的香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问那苗峻,“你是谁家公子?为何到这里胡乱伤人?”
苗峻眼神闪躲,他有点不敢自报家门。
钦差大人到了,云团丝毫不怕了,举着弹弓冲到苗峻面前,瞄准他的眼睛,“说,你是谁家的?不说我蹦瞎你!”
小丫头身上迸发出一股英气和狠劲,让马有才都吃了一惊。
“怎么?敢做不敢当?”云团干脆用激将法。
果然苗峻恼羞起来,“本公子乃承恩侯府的嫡长子,今日过来,今日过来是为姑父出气。”
马有才一听就知道了,他口中的姑父就是韦志同。
“你姑父受了伤,乃是混乱中中了流箭,跟白家人无关,你岂能在此胡作非为?即便是出身承恩侯府,也不该枉顾我朝律例。”
苗峻正是敏感的时候,只觉得这句话十分刺耳,分明是在讽刺他家道衰微,“这贱民冒犯我姑父,我堂堂承恩侯小侯爷,还不能处置一个贱民?”
马有才笑了,“苗公子,本官没记错的话,你家的爵位到你爹就是最后一轮了,你并没有资格承袭爵位,如何能自称小侯爷呢?”
苗峻脸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