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臭鸡蛋扔到何景新身上,浓臭的味道在他身上散发开来,刺激得他快要吐出来。
“贪官就该抽筋扒皮,砍头示众!”扔鸡蛋的人骂道。
何景新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抡起拳头刚要砸下去,那人唉哟一声倒地,抱着断了的腿哀嚎起来:“打人了打人了!县令家的公子仗势欺人,欺凌百姓啦!”
这一喊不少人围了过来,看着那人的惨样,对着何景新指指点点。
何景新大喊:“不是我!他自己摔断腿的,诬陷我!”
立即有官兵过来,将何景新给押进牢里。
好了,这下不用费劲了,父子两个在牢中匆匆见了一面,话还没来得及说,何景新就被押到了另一处牢房。
何季炎看着锒铛入狱的儿子,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看守的狱卒道:
“这位仁兄,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那狱卒心中一直敬佩何县令,瞅着四下无人,小声道:“大人您受冤枉了,有什么事您说,小的能帮一定帮。”
何县令道:“如今我在狱中,不得见外人,可否帮我带个话给白建章,我有事求他办。”
狱卒道:“等会晌午我要换班,出去的时候我给大人您带话。”
中午时分,城门果然开了,有卖菜卖柴的进城来做生意,白建章带着荷包出门。
小巷里,白建章正跟商贩称青菜呢,就听商贩说县令大人被下狱了。
白建章大惊,正要去打探消息,巷尾一个狱卒朝他招手,“白老爷,我是县牢里面当差的,县令大人托我给您带个话。”
白建章忙问:“什么话?”
“县令大人说,这一次他怕是难以脱身,只求老爷您想想办法,救一救他家里的人。”
狱卒不敢多逗留,传完话就赶紧溜了。
白建章面色沉重,挑了青菜先回了自家门。
此时镇上的家中,陈老太带着二狗和云团来看两口子,顺便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办得好好的运动会,咋突然不办了?我瞧着今天一大早,出城的人不少呢,这镇上一下子就冷清了起来。”陈老太道。
“娘,”白建章看了看两个儿女,二狗也算成人了,女儿十岁也够大了,要让他们慢慢学着处理事情了,便没避着两人。
“县里出了大案子,何大人被诬陷偷盗了库银,已经被下了狱了。”
陈老太等人俱是震惊,“这怎么可能?他偷银子来干什么?”
“说是为了政绩,大修路桥,还有办这个会。”
二狗和云团对视一眼,陈老太一拍大腿道:“这是什么罪名?哦官员偷库银,拿来给百姓办事?还有这样的人?”
“据说丢失的库银数量极大,修路办会都用不了这么多银子,说是都让何大人给贪污了。”
“哎哟娘嘞!小何是什么样人我最清楚,他是个好官,挣了点钱就想着怎么花在咱们百姓身上。老百姓碰到了清官好官不容易,是什么人良心被狗吃了朝他泼这样脏水?”
二狗也说:“爹,其他的我不知道,但就办会这一项,阿景和我们这些人怎么弄到银子的,您也是知道的,怎么成了偷库银了?”
前期何县令就给了二百两银子,后来再没有给过。除了白建章给的和其他人贡献的,就是从那些外客身上募集来的钱了。
白建章说:“这事怕是说不清了。现在镇上那些人为了避开是非,早早都走了,想让他们出来作证也难,况且当初你们也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二狗急躁起来,“爹,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罗惠兰这时从外面进来,慌慌张张的,“听说景新打了人,也被捉进牢里去了。”
“哎哟!”陈老太又是一拍手,“真是祸不单行啊,这小子关键时刻还不省心!”
云团一直很认真听着大人们的讲话,这时候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爹,咱们得赶紧帮一下何奶奶和玉书姐姐。”
白建章点头,“对,现在就过去先将她们接过来。这时候怕是有什么歹人趁乱做坏事呢。”
二狗陡然揪心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咱们都去,要是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一行人到了何府,府上静悄悄的,原本就没多少仆人,此时更是不见一个了。
“这是怎么了?”陈老太走进何老夫人卧房,见她在床上躺着,身边陪着孙女何玉书,并流莺和莹莹两个丫头。
何玉书两个眼睛红红的,“祖母听说父亲的事后就病倒了,府里有些下人不安分,我直接全都打发了出去。如今只剩下这两个丫头跟着。”
罗惠兰心疼道:“让你受委屈了,你快收拾一下,跟你奶奶一起搬到我们家去吧。”
何玉书却摇了摇头:“多谢兰婶,现在父亲和弟弟全都入了狱,我到别处躲着又有什么用。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