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齐笑,“思瑶,你很聪明。”
刘思瑶温婉一笑,“如果不够聪明,怎么能站在表哥的身边?”
她继续说:“鸽血曲是李家世代家传的宝物,色艳如鸽血,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做出绝世红曲,用它酿出来的鸽血酒,举世无双,当年李氏发家,就是因为无意间发现了这种酒曲。”
李天齐叹一口气,“当年我家家变的时候,藏在密室里的鸽血曲不翼而飞,我就知道,必定是有人提前拿走了。”
刘思瑶神色微变,“表哥以为是谁?”
“那必然是二伯父和二伯母,只是可笑,他们偷走了鸽血曲,却酿不出鸽血酒。”李天齐冷笑。
“只有表哥能酿得出来。”刘思瑶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之情。
婚期临近,刘思瑶坐了马车回了趟李天齐的老家。
她以两家和好为条件,让姨父姨母交出鸽血曲,但她姨父却提出了一个条件。
“交出来可以,咱们都是姓李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我们想要将这层关系绑得更牢固点,将来天齐的酒坊,要有我们一半的股份。”
“如今青云县的李氏酒坊,可以给你们一半的股份。”
姨母呵呵一笑,“我是说所有的酒坊,难道天齐就开那一个酒坊?我们可听说了,这酒被皇上相中,都作为御酒赏赐的边郡了。天齐那小子,绝不可能就此止步。”
刘思瑶心中暗恨,这对机关算尽的姨父姨母,侵吞了李天齐的家产不说,还妄想分走他日后的荣华富贵。
成亲以后,那些荣华富贵就是她的,分走天齐的,就是分走她的。
但刘思瑶面上并没有露出来,“姨母你可真会做生意,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姨母见她同意,眉开眼笑,“我还不是为了你?天齐的酒坊一半股份在你姨母手里,他以后也不敢轻视了你。”
刘思瑶腹诽,这话可真是冠冕堂皇。
晚上,刘思瑶甜言蜜语伺候的姨母一家开心不已,一家子畅想着日后荣华富贵的生活。
鸽血曲在他们手中就是一块泥巴,什么用处都没有。
到了李天齐的手里,就可以酿出来世上绝无仅有的鸽血酒,有了这酒和一半的股份,以后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刘思瑶在姨母家住了很长时间,李家家变以后,她又被接来住了几年,所以对这里十分熟悉。
趁着姨母一家睡着,她找到藏着鸽血曲的地方,将酒曲拿得一干二净,连点渣子都不剩。
轻车熟路的样子,似乎这样事她做惯了。
“嬷嬷,连夜走,他们一家子的嘴脸我再也不想看见。”
刘嬷嬷问:“姑娘,咱们就这样跟姨太太一家撕破脸皮?”
“他们有什么好留恋的,不过是一群吸血虫而已,难道真让他们以后附在我和表哥身上吸血吗?”
马车一骑绝尘,连夜离开。刘思瑶握着鸽血曲,心潮澎湃,“表哥,我将它拿回来了。”
回到青云县,李天齐得知鸽血曲被拿了回来,十分激动,“表妹快拿出来,给我一看吧。”
刘思瑶刚想要拿出来,突然多了一个心眼,“表哥急什么,等咱们拜完堂之后,再拿出来不迟。”
李天齐只好不再多说。
“姨父姨母不来?”
刘思瑶嗔骂道:“他们好贪婪的心,还妄想分走你酒坊的一半股份,这样亲戚,日后不走也罢。”
“好,以后你我就简简单单过日子,等有了孩子,咱们家就该热闹起来了。”
刘思瑶脸红起来,“表哥,你越发会打趣人了。”
成亲当日,迎亲队伍一路吹打着经过桂丫的铺子。
李天齐坐在马上,身上系着大红花,身后是一顶花轿,花轿后面,则是长长的一排嫁妆,由酒坊里面伙计抬着。
桂丫呆呆坐在店内,看着外面热闹的人群,听着嘈杂的喜乐声,倍感凄凉。
一个月没有见了,她觉得李天齐越来越陌生了。
因为不是从娘家出嫁,刘思瑶的轿子从李天齐的宅子抬出来,绕着青云县大街走了几圈,又抬了回去,他们将在这里拜堂成亲。
到门前,李天齐下马,众人哄闹他去抱新娘。
刘思瑶在轿子里等了好一会,李天齐才过来抱她,然后一步一步,跨火盆,进院子,撒喜糖,终于到正堂。
短短的一段路,刘思瑶感觉走了好久。
她双脚落地,刘嬷嬷立即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红绸子,另一端递给李天齐。
“姑爷,请牵喜绸。”刘嬷嬷笑容满面。
李天齐却迟迟没有伸手,周围人笑道:“新郎官是高兴傻了吗?”
这时,一个酒坊伙计穿过人群,在李天齐耳边说了几句话,往他手里塞了块东西。
刘嬷嬷正疑惑,却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