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面突然咣咣咣一阵敲锣声,随即有人叫骂起来,胡朱弦立马竖起耳朵听。
“咣咣咣!”
“你们胡家养的好女儿,花庄上是有你爹还是有你娘啊?见天的往庄子上跑,好不要脸!”
“咣咣咣!”
“大家都来瞧瞧,这胡家叫猪嫌的,明面上是好人家的闺女,实际上那是勾引人的狐媚子,成天跟个苍蝇似的,往我家少爷身边凑。”
胡朱弦大惊失色,跑到窗边推开一看,见自家门口,绿繁带着两个小丫头,敲锣打鼓地叫骂,骂得不堪入耳。
“咣咣咣!‘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成一身娇体态,扮做一副假心肠!’”一个小丫头一边敲锣一边唱起来,很快大多的人围观过来,对着他们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啊——!”胡朱弦羞愤欲死,一头扎进被窝里。
杜氏嗷嗷叫地冲上来,绿繁将脖子一昂,说:
“来来!我这肚子里可是伯府的贵子,你要是给我弄出好歹来,你命都不够赔的!”
杜氏鸡爪似的手停在半空中。
“给我滚!”胡庸扬起扫把,呼呼啦啦地扇起一阵灰尘,迷人眼,呛得绿繁和小丫头往后跑去。
“咳咳,”绿繁捂着嘴,眼也看不太清,“你家这样的闺女都嫁不出去——啊!”
小丫头连忙找绿繁,却四下里没见到影儿。
“哎哟!”围观的村民发出一声惊叹,
“这姑奶奶掉茅坑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