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偷井水!说,这些天你偷了多少了?照原价三倍赔偿!”杜氏目露凶光,恨不得从香丫身上剜掉几两银子。
张香丫眼泪汪汪:“我没有偷多少,就一小罐,给我娘喝的。”
她希望对方看在她娘可怜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但杜氏可不是心软的人。
“没偷多少?我看你这阵子没少偷,我说香丫奶怎么买的水少了呢,原来是派你这个不干不净的过来偷水!青锁,去,将香丫奶叫过来,我亲自问问她!”
香丫哭着跪下,但杜氏不依不饶,还是让青锁叫来了香丫奶。
香丫奶可不知道张香丫在主人家偷水。她一看杜氏这么生气,生怕丢了洗衣服的差事,满脸愧疚地说:
“她婶子,是香丫不懂事,我回去好好教训她,您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杜氏可不愿意这么就善罢甘休,话里话外暗示香丫奶补上银钱,否则以后都别想去他家帮忙洗衣了。
香丫奶气得不行,随手抄起来小扫帚就打起来张香丫,给小姑娘身上打的都是红印子,边打边骂:
“你个不争气的!干什么不好学人家偷东西,咱们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快给杜婶子跪下磕头认错!”
张香丫听话地跪下,被打几下没关系,她更担心弄丢了差事。
但杜氏才不买账:“香丫奶,你也别打孩子了,将这几天的水钱补上就行了,我估摸着给一百文也就够了。”
一百文?张香丫有苦说不出,她靠着这个小罐子,哪能偷一百文钱的水?
香丫奶更是绝望,饱经风霜的脸皱成了一朵菊花,她上哪去弄一百文钱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