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亚西诺多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凯厄斯会直奔主题,而且又说的这么直白,一瞬间她十分尴尬,但又不甘心就这样善罢甘休,整个人显得有点激动:“凯厄斯,我陪了你两千多年,而可茜娅才出现几个月,你不能这么草率的做选择!”
“做选择?”凯厄斯原模原样地重复了一遍,冷笑一声:“我从来没有做过选择。”
他的语气收敛了些锋芒,多了一种名叫做温柔的颜色:“她出现之前,我没有想过爱情,她出现之后,爱情就不可能是别人。”
“这两千年,我感谢你对沃尔图里做的贡献,所以你想留在这里,沃尔图里欢迎,但是如果你想离开,我也没意见,但是就请你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我和可茜娅订婚了就是订婚了。”随后他又补上这么一句。
亚西诺多拉算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她的去留,他凯厄斯不在乎。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瞬间就爆发了:“她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还处处想着她!”
“不在了?”凯厄斯眯起了眼睛,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他走近亚西诺多拉一步,身高的差距让她被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如果嘴巴不会说话,割了会比较好。”
这种状态的凯厄斯,立刻杀了亚西诺多拉一点都不奇怪。
她向后退去,一步一步直到抵住墙壁,面对绝对的压制,亚西诺多拉本能地恐惧起来:“凯厄斯…你...你要做什么?”
他弯了弯唇角,一股寒意从他身上蔓延开来:“既然你听不懂人话,我也不用和你再费口舌了。选一个吧,要么道歉,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尽管亚西诺多拉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嫉妒可茜娅,她一点也不怀疑凯厄斯真的会杀了她。对于沃尔图里来说,只是少了一个普通的吸血鬼,但是对于她来说,她就没命了。
“对不起。”她低下头,语气不平不淡地快速说道。
凯厄斯知道她不是在诚心道歉,但是也懒得管了,于是转身就准备离开房间,然而他回头,瞥了一眼女人:“我劝你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凯厄斯就消失在了她的房间里。察觉到他已经离开了,亚西诺多拉崩溃地滑坐在了地板上,她微微曲起膝盖,将头埋在双臂之间。
从亚西诺多拉房间回来的凯厄斯直接去了书房,果然阿罗在里面,他坐在书桌的前面,桌面上散着一堆文件,而阿罗正在浏览一张折叠过的纸。他快速走过去,阿罗抬头看了眼凯厄斯,随意地问候道:“你回来了。”
凯厄斯并没有回应阿罗的问候,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的塑胶袋,递到了阿罗的面前,然而后者却像触了电一般,往后一缩,皱起眉匪夷所思地看着凯厄斯。
“看看,这是什么。”凯厄斯把塑胶袋扔在了书桌上,自己走到了另外一个椅子旁,顺势坐下。
“月亮之子的毛发?你拿这个回来做什么?”阿罗不解道。
凯厄斯弯起了嘴角:“这个应该是在前段时间Rinascente Firenze商场一起命案的案发现场找到的。”
听凯厄斯这么说,阿罗也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月亮之子应该也是需要避世的,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会冠冕堂皇地出现在商场里。”
“不仅如此,那个死者应该是由这个月亮之子所杀。”凯厄斯偏了偏头,笑着看着阿罗。
然而阿罗却被凯厄斯的这个目光看得有些瘆人,他不知道他亲爱的弟弟又有了什么奇怪且变态的推测了。
自从可茜娅出现之后,凯厄斯就变得正常了许多,残忍嗜血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但是现在,最初的凯厄斯仿佛又回来了。
“那是月亮之子的事了,也轮不到我们来插手。”阿罗摊了摊手。
“我只是这么一说,不用紧张。”凯厄斯淡淡地回复道:“只是这个案子是可茜娅经手的,现在看警察局那边的消息是已经结案了,但是没有抓到真凶,我有点...”凯厄斯没有把话说完,而是说道这里就停住了。
阿罗完全可以猜到凯厄斯想说什么,现在他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可茜娅留下的痕迹,阿罗知道凯厄斯没有一刻不在找她的下落,但是不管什么时候,结果都没有变。
“看看这个。”阿罗及时的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他递给凯厄斯那张他刚刚在看的信件。
趁着凯厄斯看信件的空隙,阿罗说道:“这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毕竟是德国总理组织的,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因为海勒.埃文斯也在邀请名单之列,所以我安排简和亚历克代替我们去参加。”
阿罗本以为凯厄斯会没有异议,然而他看完邀请函却说道:“这次宴会我去。”
“没必要吧,我们过去只是为了监视而已。”阿罗有些惊讶凯厄斯会提出自己去。
凯厄斯食指和中指夹着邀请函,一上一下地晃动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