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罗的回答,凯厄斯抬脚就要往外边走,看样子是不准备收拾东西了,现在就回程,然而他刚刚走出房间,很快又折了回来。他把柜子里可茜娅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然后叠好,放进箱子里,收拾不过几分钟。他合上行李箱,瞥了眼阿罗:“还不走么?”
阿罗看着凯厄斯的动作有些出神,十分惊叹原来他对可茜娅的在乎已经到这种程度了,那天的求婚并不是说说而已。阿罗轻轻叹了口气,叫住了准备出去的凯厄斯:“该物归原主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可茜娅离开之前,留给阿罗的那条蓝宝石的戒指项链,递到凯厄斯的身前。
“怎么会在你这里?”凯厄斯皱眉,伸手接过了项链,行云流水地将项链收进口袋里:“不是在可茜娅身上么?”
阿罗无奈地耸了耸肩:“当时为了演戏,和可茜娅起了点冲突,她以为我要用这枚戒指威胁她,所以她就把戒指留给我了。”
然而凯厄斯的重点显然和阿罗的不太一样:“你们起过冲突?你把她怎么样了?”
“放心,我什么都没做。”阿罗双手合十,搓了搓:“只不过,戏得演全套,为了让可茜娅投靠卡莱尔,有些话我必须得说。”
听阿罗这么说,凯厄斯难免想到,如果不是因为阿罗的这场戏,可茜娅也不会被带走。想到这,凯厄斯就一肚子的火:“现在不见的是可茜娅,不是你的女人,少在这说风凉话。”
凯厄斯说话一向不客气,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更是一股火药味,然而阿罗知道这件事的确错在他,如果现在不见的是简,阿罗觉得也不会比凯厄斯好到哪去。
人都是这样,火没有烧到自己家门口,就体会不到别人的崩溃。
沃尔图里的三位长老名义上的确是“家人”,已经几千年了,然而究竟是什么程度上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沃尔图里一行人回到了意大利,沃特拉城普奥丽宫,一路上,每隔一段时间,凯厄斯就让德米特里追踪一下可茜娅,然而不出所料,没有一次能够追踪到。
从一开始凯厄斯还会期待从德米特里嘴里说出来的答案,到后来,慢慢的,不需要德米特里说,他就已经知道答案是什么了。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会每隔几十分钟就问一次,不厌其烦。
他们回到普奥丽宫的大殿里,苏尔庇西亚和亚西诺多拉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相比于苏尔庇西亚的安分守己,亚西诺多拉仿佛十分期待他们的到来一样。
“亚西诺多拉,都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我们大概就是挂个名号而已,既然阿罗和凯厄斯不走心,我们也做好本分的工作就好了。我也是女人,我懂你,没有必要投入太多的感情,到头来受伤的还是我们自己。”苏尔庇西亚的声音很好听,像绸缎一样,毫无瑕疵,细细的,让人听了就会产生一股保护欲。
相比于苏尔庇西亚,亚西诺多拉明显不甘心:“我们陪伴了他们那么久,几千年了,我不相信,你对阿罗一点感情都没有。”
“有又怎么样?感情是相互的,你的一往情深,你视若珍宝,他却不当回事,开始几年也许可以坚持,但是慢慢的,就累了。”苏尔庇西亚眼里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执着,她现在和阿罗的交集,更像是例行公事。
随后她又快速接着说道:“而且我看得出来,阿罗心里有人。”
她苦笑道:“阿罗根本没有想要隐藏,他喜欢简。而凯厄斯表现得更明显了,他都和可茜娅求婚了吧?虽然那天我们不在场,的确,我们在场会很尴尬。”
然而亚西诺多拉并不这么认为,她似乎是十分不屑凯厄斯对可茜娅的求婚:“那个女人不过是在凯厄斯身边陪伴了几个月,她知道什么?凯厄斯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苏尔庇西亚皱了皱眉,打心底觉得她这样执着没有用,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诫。然而亚西诺多拉却接着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倒要看看,现在那个女人还能翻出什么天来?”
“什么意思?”苏尔庇西亚觉得她话中的意思有些含糊,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然而亚西诺多拉没有再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开心地说道:“他们回了。”
苏尔庇西亚是真的觉得他对凯厄斯走心了,连这句话的语调都带着上扬的尾音。
从会客厅的大门外走进一行人,为首的是沃尔图里的三位长老,因为在城堡内行走的缘故,他们早早地把黑色的帽子掀了下去。阿罗还是和以前一样,满脸亲和的表情,凯厄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苏尔庇西亚总觉得今天的凯厄斯脸上冷得掉渣。
生人勿近的感觉。
阿罗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礼貌性地对苏尔庇西亚笑了笑:“辛苦你们了,我们还有许多公务得做,如果没什么事情,你们可以请便了。”
很明显地逐客令,苏尔庇西亚刚想答应下来,没想到亚西诺多拉轻盈地想要绕到凯厄斯的身边,苏尔庇西亚来不及拉住她,然而还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