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弗洛伦萨警察局开车到普奥利宫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般这种时候,可茜娅都是和凯厄斯聊聊天,但是今天她觉得凯厄斯有点奇怪,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总觉得他今天心情不错,于是可茜娅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感觉你心情不错。”
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面,快速偏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淡红眼眸里面的笑意十分明显,他没有回答可茜娅的问题,而是另外抛出一个问题:“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晚上?”一般回到普奥利宫之后,可茜娅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了,除非是沃尔图里的长老需要把侍卫都召集起来商量事情:“没什么安排啊,休息吧。”
凯厄斯听完,并没有作过多的回答,然而他的这个问题却把可茜娅的兴致调到了高处:“怎么了?”
说话间,车已经平稳地停在了普奥利宫的门口,凯厄斯还是没有回答她,而是率先下车,然后快速走到副驾驶座的位置,帮她拉开门。普奥利宫里面的车都是有专门的人来帮他们停到固定的位置,这就是资本家的任性,花钱买方便。
等可茜娅一下车,凯厄斯就十分自然地牵上了她的手。刚刚她还没有特别明显的感受,现在她突然感受到了,今天的凯厄斯有点反常。虽然他以前也不爱说话,但是今天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神秘感让可茜娅特别好奇。
两个人走进普奥利宫之后,凯厄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她回房间,也不是往会客厅的方向去走。
凯厄斯带可茜娅站在一条长廊的一端尽头,这条长廊,她来过,但是印象已经不是很深刻了,因为这是可茜娅第一次来普奥利宫参观过的长廊,墙上每隔几米都有一幅艺术画作,是凯厄斯收集的。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条长廊比以前明亮一些。
最靠近他们的一幅作品是一幅战争的场景,上面的人穿的衣服和现代人截然不同,他们仅仅只裹了一片白色的布来遮挡身体,白色的布上面还画着花纹。
他们有的人拿着尖锐的工具,有的人拿着盾牌,但是这些武器具体是什么可茜娅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这幅画是在描述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个时代离她太遥远了。
画面中的人十分冗杂,也很凌乱,有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了,还有的人以胜利者的姿态举起了手。
“这是安布罗西的手抄本中的一幅画,名来自《伊利亚德》,讲述的是迈锡尼时代的一场战争,特洛伊战争,是希腊城邦之间的冲突,军队对特洛伊城围困了十年之久,讲述了国王阿伽门农与英雄阿喀琉斯之间的争。”凯厄斯看着这幅艺术品,慢慢地讲述着关于古希腊时代的故事。
他停顿了一下:“现有的研究只能追溯到迈锡尼时代,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时代详细的背景和社会结构。我就是生活在这个年代,当时的希腊分为很多个小国家,其中最具有统治意义的就是迈锡尼王国。现在反应古希腊时期的艺术品很少,这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这幅作品虽然也参杂了许多后人对那个时代的想象,但是大部分是真实的。”
“在这个肮脏的时期,我出生,长大,被抛弃,被转化,被抓进罗马尼亚,再狼狈地逃出来。”凯厄斯简洁地概括着他在沃尔图里之前悲惨且屈辱地经历:“公元前1000年,我们建立了沃尔图里。”
凯厄斯把可茜娅带到了第二幅作品的前面,这是一幅壁画,是被人临摹的,画面上有三个男人,旁边的两个男人的衣服以红色为主体,绿色为边沿,衣服的形式和第一幅画中,古希腊时期并没有很大的区别,中间的一个男人穿着红白相间的衣服,吹着两个类似于短笛的乐器。
这个明显是临摹上去的画作,应该不如真品有意义,于是她可茜娅问道:“这应该不是真品吧?”
凯厄斯扬了扬嘴唇,点头道:“这幅作品不可能收集到真品,它是壁画,在伊特鲁里亚墓葬中找到的,为数不多可以描述伊特鲁里亚时期的作品。而正是在这个时期,我们建立了沃尔图里,那个时候,我们和罗马尼亚部落共存,为了推翻罗马尼亚,我们开始寻找许多有天赋的吸血鬼。为了完成我们的目标,阿罗杀掉了他的妹妹,迪黛米,从那以后,马库斯貌合神离,他还和我们在一起仅仅只是因为切尔西的天赋。”
他们继续往前面走着,随后停在了另一幅作品的前面。
这是一幅充斥着宗教色彩的作品,耶稣身着破旧的衣服被束缚在十字架上面,双手被锁链捆绑着,脚下是一捆捆的木材和树枝,整幅画彰显出一种十分压抑的色彩,画面以土黄色为背景,土黄色的土地和土黄色的天空,再加上作者用心刻画出的耶稣痛苦的表情。
“这是公元400年的作品,那个时候欧洲的艺术几乎全部以宗教色彩为主,所以大批大批的艺术家开始着墨关于基督教的故事。公元311年,君士坦丁大帝确立了基督教会在国家中的权力,所以宗教和艺术的结合开始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教堂中出现了大量关于描写关于圣经中故事的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