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碾压的惨烈过程暂且掠过不提,总之,和望月见交手过之后,森鸥外才懂了为什么偌大一个港口Mafia,居然在短短半天之内就毫无波澜的易主了。
原本他是不懂的,毕竟就算老首领发疯但好歹港口Mafia这么大一个组织,底子摆在那里,一时半会儿的还败不完。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怎么说都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溃败易主。直到他亲身体验了一下成为望月见对手的感受——
总之,不是我方太废物,实在是敌方太作弊啊!
你一个用笔的文人,在这些事情上面天赋异禀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熟练啊?
你明明是第一次上手吧???
望月见:非要问的话……
森鸥外:?
望月见:就是自然而然的就知道怎么做了,总之没法解释,你就当我天赋异禀吧。
飞速溃败被扔进了禁闭室的森鸥外不想说话。
时至今日他依旧认为望月见的出现是自己计划中最大的败笔。
不,应该说任何事件任何情况——和任何外在条件都没有关系,望月见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他就不该想着让老首领多疯几天败完人心,早知道老首领的发疯会导致把本该好好写作的柔弱文人望月见扯进来,他就是拼着上位难度增大也得提前搞死老首领啊!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千金难买早知道,事发之前的森鸥外不知道老首领会做出什么也不知道望月见有这么能搞事,于是结果就是被港口Mafia的行为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的望月见终于对时不时的意外事件感到厌烦。
这个意外发展直接导致不胜其扰的望月见转变了思想,行为方面也从“被迫害”变成了“解决带来问题的人”。
结果就是五栋大楼飞速易主,试图做点什么的森鸥外直接被丢进了禁闭室里思考人生。
直到望月见推门而入。
——是终于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望月见说道:“就不能是我来关心一下老朋友吗?”
森鸥外把手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面,心道望月见的确是做得出这样的事……不,与其这样说,不如说这个人做事本来就没什么章法套路。思维也极为跳跃,完全就想到什么是什么,没有习惯也没有规律,想摸清她的想法完全是做梦。
想控制她、想在精神上对她施加影响更是不可能。
他曾经做过尝试。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他完全失去了与望月见为敌的勇气。
因为不可能赢。
但其他方面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森鸥外这样想,同时对望月见说道:“是哪方面的关心呢?”
望月见道:“自然是来看看你是否身心健康、活蹦乱跳……”她一句话只说一半,话语未尽,自有一番意味深长之感,叫人不禁多想后头那半句会是什么。森鸥外听着倒也不慌,黑发男人神色从容的答道:
“月见实在多心,我是你亲自吩咐要好好照顾的人,就算你不在港口Mafia之中,又有谁敢对我进行刑讯工作?”他这说的倒的确是实话,虽然被扔进了禁闭室,但他得到的待遇也的确是不错,一日三餐准时美味,还有药品提供,能自由活动,除了见不到人之外一切都好。
除了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之外,这样的日子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了。
望月见轻飘飘的问道:“听起来你过得倒是不错?”
森鸥外回答的非常上道:“多亏月见照顾。”
望月见微微一笑,道:“不敢当,只要森医生你一切无事就好——既然行动无妨,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呢?”
森鸥外道:“我现在可是月见你的俘虏,自然是没有决定的权力的,以后如何,自然是全看月见你的安排。”
望月见说道:“那可不巧,森医生。我现在也没法安排你了。”
这话说的就很奇怪。
组织的首领怎么可能会没法安排一个俘虏……除非……除非有人想要把他捞出来,并且已经得到了望月见的应许!
森鸥外飞快的明白过来:他现在的处置权已经不在望月见的手里了,所以她才会这样说!
“就是你想的这样哦,森医生。”望月见拍了拍手,手掌相击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面听起来格外清脆。她旋身看向门口,说道:“请进吧,夏目先生。”
森鸥外也跟着往门口看去,推开门走进来的是一位气质温和、面貌端雅的中年人,手中拿着礼帽,看起来实在是风度翩翩,不过他那天生的——宛如三花猫成精一般——特殊发色又让他显得十分新潮。他彬彬有礼的对望月见说道:“久见了,望月小姐,我这不成器的弟子给你添麻烦了。”
望月见说道:“夏目先生客气了,森医生是个好人,从前也帮了我许多。这次的事情只是意外而已。”
是啊,只是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