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昭悦下床出去看看。
原来是于秋和忠伯把喝得酩酊大醉的王承宣送回房。
昭悦还是头一次见到王承宣喝到烂醉的样子,吃了一大惊,目瞪口呆的见着于秋忠伯将他搬到床上歇息。
忠伯和于秋临走前还不忘请求昭悦帮忙照顾他们家少爷。
昭悦嘴上应着,心里可不这么想,万一王承宣在半夜里突然发酒疯,她该怎么办,给他一拳,把他敲晕还是有必要的。
她回去时,王承宣正呈大字型倒在床上,满身的酒味,熏得昭悦捏紧了鼻子。
要不是顾虑到自己,她才不愿伺候他。
正因为考虑到自己,昭悦不得不硬着头皮帮他把满是酒味的衣服脱去。
一番折腾后,昭悦累得满头大汗,烂醉如泥的王承宣可比棺材还沉,想帮他翻个身都要使出浑身力气。
好不容易帮他弄完了,昭悦瘫倒在床上,累死她了。
就在她歇口气时,王承宣突然间翻身过来,手脚并上,把她给圈住了。
昭悦当下慌了,试图拿开他的手逃出去,怎奈他圈得更紧了,人也贴了过来。
他的气息轻轻吹在脸上,令昭悦打了个激灵,又羞又怒的打算教训他两句——
结果,刚对上他的睡颜,就让她倒抽一口气。
如此近的距离,看得清清楚楚,他精致的五官和白嫩的皮肤,都使她心跳加速!
目光再渐渐往下移,放在他那粉润的薄唇上,令昭悦更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她直勾勾的盯着王承宣的睡颜,两只眼睛盯得都发直了。
仿佛看到抓板的猫一样,想冲动的扑向他,好在理智及时把自己拉了回来。
昭悦连忙回过头,不敢再多看。
生怕多看一眼,都会让她忍不住在这个时候把他给办了。
她到底是个正常女子,有那方面的念想情有可原,且在这时,有一个尤物睡在她身旁勾引她,能不心动吗……
虽然这尤物醉倒了,不会主动勾引她,但光凭他这么近的贴着自己睡,就已是个大大的诱惑。
昭悦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躁动得厉害,一股邪念不停的在引诱她下手,唆使她赶紧王承宣给办了,不然可就亏了。
她当然也想,就是没胆子,怕在过程中王承宣突然醒过来,那时岂不是一副尴尬的场面。
越想越邪乎,昭悦怕再想下去要被和谐了。
她拼命地压抑内心的邪念,不停警告自己不能胡来,王承宣他根本不是自己的理想型,且还是个性格多病的臭男人,她绝对不能拉低自己的底线,渴望到连这种臭男人也不放过。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在克制那方面的邪念,却还是会在转头见到他睡颜的那一刻破功,气得昭悦打了自己一巴掌,给自己提提神,清醒一点。
今夜似乎过得很漫长。
昭悦忍得好辛苦。
全靠坚强的意志压制住内心的邪念,总算把最难熬的一夜度过去了。
第二天。
昭悦一不小心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错过了今早观看王承宣苏醒过来的戏码,让她懊悔不已,连忙起来梳洗打扮,再出门看看情况。
彼时王承宣坐在书房内歇息,宿醉的头疼让他一大早起来难受不已,后悔昨日喝太多酒了。
好在忠伯给他端来醒酒汤,喝完后总算舒服许多。
于秋在旁边调侃道:“大少爷,您的酒量并不是很好,为何要喝那么多酒,这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王承宣面色铁青的瞪了他一眼。
吓得于秋赶紧闭嘴不说话。
王承宣脸色难看的回忆着,昨日他之所以喝酒,是因为心情不好,心情又为何不好,是……因为蓉蓉……
他顿住,心在暗暗揪紧。
想起来了,他在为蓉蓉不搭理自己而心情难受,所以饮酒买醉,结果喝到不省人事,今日尝尽宿醉的苦痛,是他活该。
就在他沉思之际,于秋突然又惊声道:“大少爷,仔细一看,您的脖子上怎么有块淤青……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王承宣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茫然道:“不清楚,昨日是你们二人在伺候我,难道是你们造成的?”
“小的可不敢!”于秋大声道,生怕大少爷怪罪到自己头上。
“老奴也不敢弄伤大少爷。”忠伯马上也跟着辩白。
王承宣明显不信,质问他们二人:“那你们说说看,我脖子上的淤青是怎么造成的……”
“这……”
于秋和忠伯面面相觑,他们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