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如梦清醒,意识到昭悦没有说谎,她的手是真被自己给弄伤了。
王承宣脸上的神情突变,目光中对她多了份愧疚。
随后,他用略懂皮毛的医术诊断出,昭悦的手只是脱臼了而已,并没有断裂。
斟酌再三,王承宣去找来药箱。
他打开箱子,拿出里头的药水,轻轻涂抹在昭悦受伤的手腕上,再为她将脱臼的地方复位。
这过程里,让熟睡中的昭悦疼得叫出了声。
王承宣生怕她突然醒了,看见自己在为她医治的画面,急忙拉过被子把昭悦整个人蒙住了,只留右手在外头。
时间在慢悠悠的过,王承宣的脸上早已大汗淋漓,耐着性子帮昭悦把脱臼的关节复位后,总算得以松口气。
最后,再给她的手包扎好,才放心。
临睡之前,王承宣不忘查看一遍昭悦的手,还肿着,但他坚信很快就会消肿,因为他擦了消肿的药水,脱位的地方也接回去了,只要昭悦不乱动,休息几日便会痊愈。
翌日。
昭悦起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缠着纱布,昨晚肿起来的地方也消失了。她左看右看,见只有老嬷一人笑脸盈盈的站在眼前,便认定是老嬷为她包扎好的,对此非常的感动。
吃完早饭后,昭悦出门到老嬷那里继续做房帐,昨日为了躲避王承宣,她把针线活都搬到老嬷屋里了。
没想老嬷拦住她道:“少夫人,您的手受伤了,需要休息几日才能康复,做房帐的事就交给老婆子来。”
“这合适吗?明明是我的任务,却交给你来做,那我得把工钱分你一半才是。”昭悦满脸不好意思道。
老嬷摇手拒绝道:“我才不要您的工钱,老婆子在这里有的吃有的住,什么也不缺,银子在这根本没用处,更何况是仰仗少夫人才有今日光彩,现在能帮少夫人的忙,老婆子心里可乐意了,少夫人大可放心的全交给老婆子来做。”
尽管她这么说,昭悦依然认为,等领到工钱了,要分一半给老嬷。
晌午时,王承玉过来倾阳院玩。
昭悦在他面前大吐苦水,还把自己受伤的手给他看,当着王承宣的面阴阳怪气,各种暗示。
王承宣佯装不在意的喝茶,余光瞟见昭悦的手腕处已经消肿了,在心里松了口气,这样他就不必再因为弄伤昭悦的手而感到愧疚。
王承玉看着昭悦受伤的手腕,再听她各种暗示,已经猜到是自家哥哥所为,对此他竟然不感到意外,甚至已经有些见怪不怪,许是这两口子成日斗来斗去,给他刻下了画面。
不过,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嫂嫂出手,他还是要批评一下自家哥哥。
于是王承玉也学昭悦阴阳怪气的说话。
“诶,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对嫂嫂下这样的狠手,要是被我看见了,定饶不了他!”
昭悦见他帮着自己说话,心情十分舒适,跟着附和道:“唉,是什么人我就不明说了,毕竟这人自尊心相当重,万一惹他不开心了,我又得倒霉咯。”
“喔,弄伤嫂嫂的人还是个自尊心很重的人?”王承玉满脸玩味的说。
昭悦冷嘲热讽道:“是啊,不仅自尊心重,脾气更是大着呢,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
“噗!”王承宣听到这里忍不住了。
昭悦不满的斜眼瞪去。
王承宣低头捂嘴笑,过一会儿才抬头讥讽道:“就你这种恶妇,谁敢对你怜香惜玉?怕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昭悦回驳道:“对你来说,我当然不值得,但对别人来说,就不一样了,是吧,承玉。”
王承玉笑着接话道:“嫂嫂说得是,我和哥哥不一样,我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承玉你!”王承宣朝他生气。
王承玉满脸心虚,他赶紧转移话题道:“嫂嫂,你的手现在还疼吗?若是严重的话,还是得请大夫来看看。”
未等昭悦开口,王承宣就插话道:“她顽强得很,找什么大夫,破费。”
昭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心底记下了账。
她刻意用不一样的态度对王承玉,满面温柔,娇声细语道:“多谢小叔关心,老嬷一早发现我的伤势,已经帮我包扎好了,虽然还是很疼,也没法使力拿东西,但我想再休养几日定会痊愈的。”
王承宣在旁边听得很是不屑,明明是他接好她的手,也是他包扎好的,居然说成是老嬷的功劳,这女人脸皮真厚。
但他也没有开口去解释,因为要面子,高傲的性子不允许他做这种事。
王承玉放心道:“那嫂嫂要多注意休息,早日康复,若是伤情加重了,可得第一时间请大夫来看,千万别自己忍着。”
“嗯,你的嘱咐我记下了,果然还是小叔为人可靠。”昭悦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刺激王承宣。
然而他根本不在意,一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