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昭悦起得很早,心里有事让她连懒觉都不敢睡了,至于是啥事,还用说,自然是学做针线活的事,一想到自己要给人家做十件房帐,还得往上面绣东西,她就脑壳疼。
只是一早起来浑身有些难受,才想起来昨晚忙的太晚忘记洗澡了,昭悦便让老嬷去打一盆热水过来,打算简单擦洗一下,给自己提提神。
很快老嬷就把热水端来了,按照昭悦的吩咐放在屏风后头,再退身出去。
昭悦伸伸懒腰,走到屏风后,开始擦洗了起来。
心里想着待会儿吃完早饭,就去找老嬷继续教她针线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任务完成。
正当昭悦一身空荡荡,准备穿上里衣的时候,王承宣突然现身进来,把她给吓得惊声尖叫,慌手慌脚的用毛巾遮挡,但这一块布能挡住多少。
王承宣倒是从容淡定,唯有两只眼睛不规矩的上下扫视她全身。
昭悦察觉到他不规矩的目光,怒声斥道:“你在看哪里呢!”
王承宣收回目光,满口不屑道:“又不是没看过。”
傲慢的说完,他立即转身走人。
昭悦气得骂骂咧咧。不过因这事让她记起书中剧情,书中的昭悦和王承宣确实已经那个过了,还不是一两次,所以他会说“又不是没看过”,但即便如此,又怎样,是原来的昭悦和他那个过,并非现在的她,所以还是两件事不能算做一件事,那么她骂王承宣混蛋无可厚非。
气急败坏的昭悦速速给自己穿上衣服,再出去。
此时老嬷已备好早饭。
昭悦没有马上落座用饭,她的心气还没有顺下来,所以怒气汹汹的走到里屋,对着正在收拾书本的王承宣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再出去吃早饭。
王承宣当然知道她在生什么气,认为她大惊小怪,不拿她当一回事。
吃过早饭后,昭悦继续和老嬷学做针线活。
昨个儿学了一晚上,今日的她裁布时已经有些上手了,没有再把布裁坏。
老嬷在旁边看得一脸欣慰,不时的出手指点。
昭悦专心的听老嬷指点,她说手里的针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绝对不乱走。
正午时,万花楼的布匹由王承玉派人转送过来。
眨眼的功夫,送来的布匹堆满整张桌子。
昭悦总算明白什么叫压力山大,是真的大。
她和老嬷又一起把这些布匹收拾收拾,放到她的梳妆台上,免得占位置。
王承宣回来时见昭悦在向老嬷学做女红,感到很欣慰,难得开口夸她:“看来你也不是无药可救,还是有可教的地方。”
昭悦感受到了他在嘲讽自己,拿手里的针对着他恐吓道:“我可不是为你学的,别自以为是,信不信我等夜里你睡觉的时候,拿这针扎你!”
王承宣瞪了她一眼,觉得她这人无趣,难怪不讨人喜欢。
两日后。
昭悦终于学会简单的裁布和缝制,接下来是学刺绣,这一步可是让她遇到了大难题,让她在一块薄薄的丝绸面上绣出图案来,这怎么绣?
老嬷替她想到了一个法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娃娃,摆在她面前,让她对着娃娃的模样绣。
昭悦人都要傻了,这不是在为难她么。
在她捣鼓了一个时辰后,不仅没把娃娃的形状绣出来,还绣成了看不清形状的不明物体,着实把她自己都气哭了。
火冒三丈的昭悦拿着丝绸面去仰月院找王承玉,要他在上面画一只喜鹊来。
王承玉听得莫名其妙,见昭悦一脸怒火,不敢多问,马上按她的意思提笔在丝绸面上画了出来。
画完后第一时间看昭悦的脸色,然后好声好气道:“还没上色,等我把颜色点上,就是你要的喜鹊了。”
昭悦看着丝绸面上画好的底图,与他道:“不必了,有这个图案就行了,颜色我自己来上,多谢你的帮忙。”
“一家人,不用客气。”王承玉浅笑道。
昭悦拿着画好底图的丝绸面回去,继而挑了线色,再对着王承玉画的图案绣,这回容易多了。
虽然比不上古代人能干,但她这现代人的脑子灵活呀。
转眼到了夜里,昭悦的首绣,一只喜鹊终于顺利绣成。
她拿着自己的首绣去向老嬷交差。
老嬷一脸高兴的瞧着昭悦初次的刺绣,非常满意道:“少夫人第一次就能绣成这样,已经进步很多,我记得您绣那娃娃的时候,可没绣得这么好。”
昭悦实诚道:“那是因为我是对着底图绣的。”
“底图?那是什么东西?”老嬷好奇问道,她没听过这东西。
昭悦得意的告诉她:“底图就是我先让人往丝绸面上画个图案,我再对着那图案刺绣,不就变得容易许多,还不会绣错。”
老嬷恍然大悟,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