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顿时吸了口气,炸开了锅一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胤禔当即站出来训斥道:“老四,你疯了!”
胤禛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在心里痛骂老大是蠢猪!
老九坐立不安,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四哥你真要去当和尚?!戒疤都点了?哪个给你点的?谁?”
老十也傻眼,瞧了眼汗阿玛的神色,唏嘘劝说道:“四哥,佛法无边,回头是岸,你看你把汗阿玛气的,你要是当真喜欢佛事,怎么不去五台山问问汗阿玛的意思?”
“闭嘴!”康熙扬声暴喝,怒气冲至颅内,只觉浑身发软,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老十恨不得吃了他。
老十吓得一缩肩膀,像个鹌鹑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乾清宫内一片安静,太子猜出到底怎么回事,老五瞧瞧上面,又瞧了眼地上的老四,狐疑道:“四哥,你是不是去见了老八……”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
“汗阿玛,汗阿玛给儿臣做主,”胤禛将这几日的事逐一道来,从敲木鱼开始说起,大家听得目瞪口呆,相觑一眼,皆不知道如何做评。
康熙气得手脚发麻,将茶盏砸在了地上,“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众阿哥顿时跪在了地上,“汗阿玛息怒!”
康熙极力压制心悸,愠怒异常,“他是反了天了……你好端端的去找他做什么?!明知道他脑子不好,还要凑上去!”
胤禛伤心,道:“儿臣巡河回来,听了许多议论,便带了一些郎中去,当日并未见到老八,之后也并未去老八府上,更不知老八为何忽然跑到儿臣府上来,还是半夜……”
康熙气得咬牙,一锤定音,道:“传朕的旨意,将八阿哥移去宗人府!”
胤禟捣了一下十四,给他使眼色,十四立刻出列,跪在康熙面前恳切道:“汗阿玛,八哥他不是有意的,若是放在以前,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如今他都这样了,若还将他关去宗人府,岂不叫众人议论,还望汗阿玛三思!”
“议论?!他将老四弄成这样,难道众人就不议论了吗?”太子道。
胤禛也忍不住道:“老八将我囚了整三日!这三日可一滴水都没有给我,你心疼老八,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十三哑然,尴尬。
太子冷声道:“德妃娘娘若是听到老四受这样的罪,只怕也会心疼的。”
十四脸色赤红,“八哥不是被禁了足吗。”
“禁了足!禁了足他还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间里敲木鱼,说是要给我超度!”老四满心愤恨,欲将十四给生吞了,“我几乎要被他吓死,他若是有什么歹意,今日我还能不能见着汗阿玛还是一回事!”
康熙对老四道:“先将帽子戴上!”
胤禛扎心,赶忙将帽子戴上,遮住了他的光头。
“老八当真是疯魔了。”老三叹息。
老七想到上次因为老八自己也遭了难,道:“汗阿玛,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哪个兄弟遭殃。老九不是也住在八弟隔壁吗?”
“汗阿玛,我看不如将老八挪到城外的园子里去。”胤禔当机立断道。
“正是,上回他闹得人仰马翻,这回还将老四绑了三日,若不是老四命大,怎么熬得过。”老五摸了摸肩膀,“老四先是在京外遭了难,回了京还遭了老八的毒手,汗阿玛不能不为他做主。”
老三颔首道:“老五说的有理,四弟,四弟,这些日子不好上朝了。”
老四又被一击,咬牙。
老五豪迈地安慰老四,“老四,你别太难过了,我之前去正觉寺接他的时候,他差点将我咬死,他还泼了汗阿玛一脸的鱼……”
“胤祺!”太子怒斥。
胤禛和胤禔吃惊,两人不在京城,不知这些,回京也只听了部分事,没想到老八这样猛。
不,这样不孝!
胤禔当即直起身子,支着脖子道:“汗阿玛,速速将人送走为妙!”
胤禟又捣鼓了一下老十,老十瓮声瓮气道:“若不是二哥将八哥踢到汗阿玛身上,汗阿玛怎么会摔倒,要我说,得怪二哥!”
太子脸色铁青,胤禛又震了震,这事儿他也不知道。
胤禔却知道这事儿,见老十当着兄弟们的面说破此事,佯做诧异地看向太子道:“原来还有太子的事。”
“与我何干!”
胤禔看着气得不停走动的皇父,道:“老八没了爵位,也没了俸禄,若孤身在外,怕是难以生存。”
“你这是在怪朕?!”
胤禔忙说不敢,“老八对汗阿玛的不敬之举,原来是与太子有关,汗阿玛为何不惩罚始作俑者!”
太子握拳,“汗阿玛忧心老八,如今还成了汗阿玛的错了!”
康熙登时训斥胤禔,“你闭嘴!”他不愿再想起自己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