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杜千千愿意与他聊起往事，文浩心头的阴翳冲散些许。
杜千千借着洗肉的功夫从他怀中离开：“你在川省读的大学，怎么会跑到帝都去。”
“不是都跟你说过的，怎么又问一遍？”文浩往上移了下眼镜，笑着道，“那时候不是找工作嘛，心比天高，先是去了粤市，差点被骗去做传销后来同学介绍才在帝都有了落脚点。”
关于这一段，除了地点由省城变更成帝都，其他细节方便的都没有发生变化，包括他和朋友是怎么坐在招聘会的场地外，等着盒饭的价格从25元降到5元，淋着大雨边哭边吃，又是怎么用100元过完一个月，怎么因二房东违规隔断被人大半夜从出租屋里赶出来……
文浩的曾经，也很苦，他也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才有今天的成绩。
杜千千压下心头的涟漪：“你那时候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那儿。”
文浩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起，沉默了一下：“老婆，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吗？我去给你拿药好吗？”
“这次回去我见了医生，之前的事全都想起来了，我现在很冷静，只是想问问你，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她将西红柿和肉先后下锅，加水熬汁，厨房里只能听到抽油烟机轰轰的发动声和炖菜的哧哧声。
中途文佳树用大颗粒积木搭了城堡过来献宝，缄默很长时间的文浩安抚了下他，把他往客厅送，折返回厨房后，对着往另一锅里接水的杜千千说：“那天我去做外审，导航迷路把我带到那条荒道上……我如果早点过去不是在原地转圈就好了。老婆，我以后一定好好地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
杜千千拧开另一边燃气灶的开关，一字一字道：“文浩，我们没有以后。”
她面向着他，面对着成了自己救命恩人的文浩，她可以感激，但不会再有爱，她手机里消失的是那一个个曾经熟悉的人和名字，可他和陈蓉的过去，和陈蓉的聊天记录一直存在。
“我爸妈已经同意我们离婚的事，这星期你抽个空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财产分割就按我之前说的，你要是不同意，咱们也别浪费时间直接走诉讼程序就行。”
文浩拉上厨房的门，皱眉道：“千，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收回这个想法呢，儿子那么小，他需要父亲。”
“我们离婚不会改变你是他爸爸的事实。”
“我不会同意的，我不离婚。”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好像一直在原地转圈，杜千千不想再跟他耗下去：“那我只能走另外的途径了。”
文浩直直盯着她，呼吸起伏，他深呼吸了一口，忽然拦腰抱起杜千千一觉踹开厨房门，经过客厅他朝搭积木的文佳树说了句：“爸爸妈妈谈点事，儿子你自己先玩。”
他不顾杜千千反抗直把她抱到卧室，往床上一扔，反锁上门，欺身压下来。
杜千千铆足劲推搡，见文浩拽她裙子要动真格，脸色大变：“婚内弓虽女干也是犯法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实在想不到怎么让你回心转意的方法，只好让你自己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给我放开！起开！文浩你是不是有病！”
“你不怕吓到儿子尽管叫，尽管骂，咱们小区隔音也不好，我是不介意让大家知道我们在做夫妻间做的事。”
文浩控住她的双手胡乱拱着她的脸，杜千千胃里一阵翻涌：“文浩，你是禽/兽吗？你没有人性吗？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你是我老婆！”
他上手来撕裙子的扣子，杜千千护住，双脚踹了他好几下直往床的另一边退：“我已经不当你是我老公了，你现在这样跟弓虽女干犯有什么区别！你真让我恶心！”
文浩一味用强，杜千千也没让他讨到什么好，两次手术已让他的体力大不如寻常中年男人，反抗中杜千千抓伤了他的脸颊和眼角，眼镜也被挥到了地上。文浩好不容易压制住杜千千，口不择言道：“你能让他们上，为什么我不行！”
杜千千面上和身上因为体力消耗过量泛红，一双乌黑的眼眸却泛着冷光。
文浩见她突然不再挣扎，道是被自己的话刺激到，贴向她的额头道歉道：“老婆，对不起，我只是太紧张你了才乱说话，我不想离婚，我真的不想离婚。”
“你不用道歉，现在的你跟他们一样，在我眼中没有区别。”
佛教里有句话，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每个人都是自作孽，每个人都自食恶果。
“老婆，千，我们十一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一年，你怎么舍得。”文浩眼眶发红，一如他从前提起自己早逝的父亲时隐忍，杜千千若还是从前那个同情心泛滥的人，这时便该心软了。
见杜千千没有说话，他又道：“你这么着急和我离婚，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他往上起身，一双冒着火气的眼睛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