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后我跟你爸常来光顾。”
“你们不要太刻意了,免得人多想,可以叫你们朋友多去。”
妈妈往前探了点身子拍拍杜父的座椅:“你那朋友老丁家是不是开饭店的,让他以后去囡囡同学那里进菜。”
“你这个人,想一出是一出,做餐饮的都有自己渠道的呀,他们这个零散买卖的么肯定没有批发的便宜,老丁他们也不可能自己去买菜,忙不过来的,都是让人送过来的。”
“那差多少就咱们补嘛,留个联系方式叫个三轮车过去拉到店里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之前请个好点的家教一个小时都要小一百,他给女儿补习没收钱,差的那点钱就当付给他了,你要往长久想的啊,高中三年是很关键的。”
杜父耳根子软:“哦好好好,等回去我打电话问问。”
住家阿姨每周能得两天假期回去带孙子,因而周末家里的活计都得靠父母自己动手,到家后杜千千撸起袖子抢着干活,又是摘菜又是洗菜,妈妈很不习惯:“是你们学校有任务吗,怎么今天这么勤快。”
杜千千拧开水龙头,将摘下的绿叶菜浸到里头:“我多做点你们就少做点。”
她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白天奶奶会跟着爷爷一起到地里农作,砍木柴,每到饭点总是奶奶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做好饭菜顾不上吃,要先去喂猪,找鸡鸭回笼,或去收稻谷,收衣服,她永远是最后一个上桌的人,然后再承担最后扫尾的工作,到了晚上要把爷爷从地里挖来的蔬菜摘好。
周而复始,日日如此。
那时候的杜千千眼里没有活,没有感同身受,直到嫁给文浩,她才渐渐懂得身为人母的辛苦。
妈妈赶杜千千到一边:“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用你,回房间看书去。”
“吃完再看。”
这一天的杜千千不仅执拗而且很黏人,一直跟在父母眼皮底下打转,且能抢的活全一手包揽,本该担任主厨一职的爸爸毫无施展之地,到了吃火锅环节杜千千先发制人把两位家长的碗全填满,妈妈笑的鱼尾纹都冒出来:“哎哟等我们老了能有这么孝顺我跟你爸爸要高兴坏的。”
“那你们记得要把我留在身边啊,我要是作死非要嫁给一个你们看不上的人,记得打断我的腿。”
父母笑出声:“脑不灵清的。”
下午父母要去公司,妈妈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囡囡,水果洗好了放你房间的果篮里,电脑少玩玩,多看书,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啊,有事打电话,不要随随便便往外跑。”
刚洗完澡的杜千千擦着头发,无奈道:“妈,我3——15了,不是5岁,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送走父母,她上楼回房打开电脑登陆Q Q,网友在呼她上Q Q游戏玩连连看,杜千千有点不适应老电脑的屏幕和键盘,拢上半干的头发,笨拙地一一回复完,一点点下拉好友列表,杀马特头像和火星语昵称、个性签名快闪瞎她的眼。
系统接连的咳嗽声过后,十条提示有新留言的信息弹出,杜千千点进去,是个陌生网友用Q Q空间自动刷留言互踩的脚印。
她嘴角抽了抽,真是属于时代的眼泪,那会儿她也没少为与同学battle人气干这事。
杜千千挂着Q Q刷等级,从书包掏课本时日记本掉了出来。
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敞开的那一页写着周淮正的名字,后头跟着巨大的四个字和窜到了页边的标点符号:“我讨厌他!”
她看了眼时间,心血来潮从小猪储蓄罐里抓了把零钱打了黄包车跑到菜场。
两点来钟光景,很少有来买菜的市民,菜摊处于半休息状态遮挡,摊主一般会顺便或趴或躺地小憩。
周淮正家的摊位同样用了块黑色布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