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到严重冲击,前面那些话都还好,就最后那几句,杜千千简直不敢相信是从同为女人且是那个说会把她当亲女儿的婆婆口中说出来的。
三观好不容易重塑起,闺蜜比杜千千生气,差点没在微信上跟婆婆公开撕逼,杜千千做了她好久的思想工作才让她作罢。
杜千千同样保存了那些聊天截图,每当有点心软就拿出来刺激下自己。她不懂,什么时候,一家人也要做戏了,婆婆是怎么能一边给她发信息说让文浩多干点活别惯着他,一边又跟文浩说媳妇不能惯,女人娶回家就是伺候大老爷们的。
她有回跟妈妈聊天没忍住问起:“妈,我有个朋友,她看到她婆婆发的信息……”
妈妈听完皱起眉头:“怎么会有这种婆家的,这种话怎么好讲的啊,你跟你朋友说,让她经济大权看看牢。”她拉起杜千千的手,语重心长,“囡囡啊,妈要说句你不爱听的,文浩可能现在是对你好,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你也要留点心眼,想办法留点私房钱。”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母上大人眼光很毒。
文浩与婆婆的聊天窗口也是聊过即删,杜千千能猜到他不会在婆婆那里帮自己说什么好话,只能是抱怨和诉苦,有一回她假装不经意地问起,文浩说是手机太卡了,等下次那个牌子的手机出新款,他要换256内存,不要再用128的。
杜千千想起文浩与陈蓉的聊天记录,他们聊着新款手机发布的时间,聊着喜欢哪一款哪个颜色,也是那一天文佳树感染轮状病毒,上吐下泻,杜千千陪着他在输液大厅一坐就是三小时,她给文浩发信息告诉他文佳树的情况,等到家了她才收到文浩的信息问要不要紧,说今天太忙了,都没空看信息。
那个与她住在24小时都要开灯的出租屋里、出门不论远近记得汇报行程、买奶茶永远只买她的口味、吃饭好吃的都留给她、吃她的剩饭、给她买礼物讲爱讲喜欢、在过年分隔两地会因为一句想他就在大年初一早上出现在家门口的人,怎么就变了。
闺蜜紧接着的信息唤回杜千千的神:那么多男同学,你看中哪几个只管挑,我给你付房钱,出保护伞钱,全方位为你保驾护航。
杜千千:……我谢谢你啊,人群里都说了拖家带口去的,你是让我知三当三?
闺蜜:你就不会找那没拖家带口的,不过咱们这一届歪瓜裂枣能够瞧的也就那几个,再一个其实现在疫情万一搞流调也有点风险,男人允许自己出轨,但绝容忍不了自己头上被戴绿帽,双标得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上学那会儿你是不是说过新冠疫情这事,我还说你想象力爆棚怎么不去写小说。
杜千千有点跟不上她话题的跳跃度,也不记得这茬。
闺蜜:你肯定说过,我们坐一块啃鸡爪来着。
杜千千敷衍道:好吧,我确实说过。
结束与闺蜜聊天,她鬼使神差点进了群成员周淮正的Q Q,空间很干净,跟他的微信一样,她又继续点开微信查看他的朋友圈,仍是熟悉且无情的一条杠。退回到聊天窗口,看着一闪一闪的光标她半天没落下一个字。
门锁转动,杜千千心跳一紧,做贼心虚般反扣了手机,又往远处推了推。
门一开,抱着被子枕头的文浩钻了进来,他见到房里亮着昏暗的光和倚靠在床头的杜千千,惊了惊:“你怎么还没睡?”
“起来上了个洗手间,你怎么跑回来了。”
文浩将杜千千往里头拱了拱,枕头被子一扔,抱着她躺下:“我刚交了电费,这几个月电费加起来花了1000多块,想想实在没必要。”
杜千千摁灭灯,要往文佳树的方向去点,文浩勾住她的腰贴了上来,掌心滚烫,灼热的呼吸激的她浑身僵硬,文浩吻着她最敏感的耳垂,手掌探进丝薄睡衣,眼看着就要覆上来,杜千千强忍住不适按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来大姨妈了。”